r /> 周副将再次从谢三脸上看到他以往没见过的笑容,惊奇地问:“三爷,您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暂时还不算什么喜事。”谢三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仰面躺下,望着夜空的月亮。他很想去何家看她一眼,哪怕只是远远瞧一眼。他终于知道,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相信她定然也是十分在乎他的,否则也不会命白芍过来衙门打探,他有没有受伤。
“算时间,你的部下已经走了几日,快马兼程的话,过两天应该就能收到京城的回音了吧?”谢三低声嘟囔。一旦得到京城的讯息,不管沈经纶是神是鬼,他都不需要再忌惮他。到时他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何欢是他的未婚妻,不需要劳烦他保护。
当然,他现在也可以找沈经纶摊牌,只是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落人口舌,再加上何欢又一味口是心非,他得先把他们的婚约落到实处。
周副将不知道谢三的心事,正默算时间,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三爷,出事了!”长安一边喊叫,一边慌慌张张跑入院子,“三爷,何家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谢三一跃而起。
长安用力喘一口粗气,结结巴巴说:“何大小姐被何二小姐下毒,危在旦夕,何二小姐已经被沈大爷拘禁……”
长安话音未落,谢三已经冲出院子,随手牵了一匹马,在夜色中疾行。
这一刻,谢三的脑子完全无法思考,他只知道一件事,何欢被下毒了,他必须马上见到她。
何家大门外,沈钟山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引颈张望。
早前,何欢要求他谎称她中毒,送她回家,再告之沈经纶,请他关押何欣,并把她的书信送至沈家。
因事出突然,他没办法请示主子,只能暂时按照何欢的要求行事。偏偏他去沈家送信,沈经纶并不在家,就连沈志华也不在。下人们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只能留下何欣和书信,先行回何家。
这会儿他听到马蹄声,以为是沈家派人来了,直至马匹越来越近,他才发现马背上的人是谢三。
何欢在茶楼就吩咐过,不要声张。谢三这么快得到消息,只有两个可能,他要么监视着何家,要么留心着沈家。
“谢三爷,请留步。”沈钟山站在大街中央。
谢三不止没有拉住缰绳,反而扬手一鞭。
幸亏沈钟山也是练武之人,他慌忙躲避,狼狈地滚落街边。“快,拦住他。”他急声吩咐手下。他们除了保护何欢,同时也奉了主子的命令,阻止她与其他人接触,特别是谢三。
谢三心急如焚,早就失了理智。他在何家门前飞身下马,凡是有人靠近他,他挥手就是一拳。
沈经纶生怕何欢有危险,派来的几名手下功夫都不弱,可他们大概是被谢三的气势吓到了,竟没人敢再次上前,眼睁睁看着谢三“嘭嘭嘭”用力敲门。待沈志华赶过来,欲阻止谢三,周副将亦赶到了。
“开门!”谢三大喝一声,正想一脚踹开院门,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谢三没有搭理张伯,径直往二门走去。张伯错愕地看了看谢三的背影,回头又见周副将似凶神恶煞一般挡住门口,与沈志华等人对峙。
谢三行至二门,用力拍打了两下院门。他再也不耐烦等待,索性一跃而起,翻墙而入。
院子内,陶氏、曹氏等人虽然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但是当她们打开房门,只见一个黑影大步流星往西跨院走去。她们来不及惊叫,就听何靖大声说:“谢三爷,您每次出现,非要翻墙吗?”
谢三压根没听到何靖的质问。他用力推开西跨院的院门,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凉棚下,正呆呆地望着天空。他停下脚步,她慢慢站起身,向着他走了两步,又猛地止住了步伐。她身旁的灯火并不明亮,但他看得很清楚,她好端端的,并没有受伤,更没有中毒。
何欢整个人笼罩在昏黄的烛火下,她看不清黑暗中的人影,但她知道,来人是谢三,他正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她。
“谢三爷。”陶氏等人赶了过来,“这么晚了,您急匆匆赶来,可是有重要的事?”
谢三不知道陶氏说了什么,他只听到一阵呱噪的声响。他怒气冲冲地转身,“嘭”一声关上院门,粗鲁地拴上门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