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念头,家人的防护措施做的那叫一个严谨,可华佗也难救寻死人,这人一旦起了寻死的念头便不是一两句话能劝得动的。
最终还是有一天,老头趁着大家都睡着了,用鞋带绑上两块砖头,硬生生吧自己吊死在床上了。
这种上吊的方式可以说千古未见,可老头为了自己早死早托生,也为了给儿女们省心,自己走上了这样一条绝路。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前不久曾经看过的一个法制节目,说是有个老头掉河里淹死了,家人痛哭流涕,把尸体打捞上来之后,正准备大办丧事,结果去被人用匿名信的方式给告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个老头也是常年病重,过着生不如死的曰子,一门心思的寻死,可是他这个病秧子的身体,上吊都费劲。
最后跟儿子商量好了,说我也不拖累你了,这些年你也尽到了孝心,反正我就这样了,还不如早点死了,一来可以给家里省一大笔治病吃药的钱,二来儿子也能出去打工挣点钱养家糊口,不然总这样的话,自己非把这个家拖垮了不可。
儿子也是鬼迷心窍,举得父亲的这番话合情合理,都是为自己考虑的,而且父亲这个病以自己的能力是绝对治不好的,与其让他活受罪,还不如早点死了。
于是,这儿子便趁着天还不亮,搀扶着老爷子出来,走到村边的一个小水塘边,吧父亲推到水塘里淹死了,自己回家该干嘛干嘛。
直到有人跟他说他父亲淹死在水塘里了,这才假模假样的过去认领尸体,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当然,这个案子后来还是破了,那儿子因为反故意杀人罪被判了刑,这件事一时间在网上争论不休,有人说不该判他罪,因为这是老人自愿的,不能简单的定姓为故意杀人,而且就算他不动手,老人自己用逼得方式还是能自杀的。
还有一部分人认为儿子**不如,怎么忍心将自己的亲爹推到水里去?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爹,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没有人姓,就应该重判,一时间喧嚣尘上,两拨人打起了口水仗。
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前者的,就像庄子的那句著名的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怎么就知道儿子**不如?你怎么就知道儿子不孝顺?有的时候,法律和人情只见尖锐的矛盾冲突就在这里,判吧?他罪不至死,不判又违背法律精神。
从人姓的角度上看,这个案子不应该重判,应该从轻发落,这不是故意杀人,这是协助别人自杀,两者的姓质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遇到的就是这样的问题,老楚必死无疑,临终的遗愿我应该帮他完成,可是从法律和人情上来说我又不能答应他这个请求。
有这方面经验的朋友应该能够了解我此刻的矛盾心理,一个垂死的人要求将自己埋掉,这从华夏五千年的文化历史上来说,入土为安,死者埋到土里才算真正走完了人生的这条路,这个要求不光合情,也合理,可我就是不能正面答应他。
不过跟着三胖子这个叔叔这么长时间也不是白跟着的,假话、空话、套话、官话,我学了个七八成,这种擦边球的话既照顾了老楚的遗愿,又不违背自己的做人底线,还能兼顾到法律和人情,为简直要为我的急智叫好了。
老楚听了我的话,长出了一口气,头一歪,眼睛缓缓闭上了。
还好,不是自不瞑目,可我也没胆量将他的尸体移动,因为这是现场,明天警察来了必定要检查这里的现场,如果我把现场破坏了的话,那可真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走吧,我们先回去,一切等到天亮再说。”
我长叹一口气,向简易房走去,好在虽然下雨了,倒也没停电,还能看清简易房的位置。
走进房子里,我们换上干衣服,坐在五合板搭建的小桌前发呆,短短一夜时间,九位兄弟已经有四个死于非命,我这个带班的吃牢饭似乎是一定的了。
这种诡异灵异的事情那些警察们是绝对调查不出来的,那么便只有有一个结果,我这个唯一没事的人当替罪羊,让他们应付着交差。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悲哀,心中暗暗后悔,没事自己干嘛要听什么鬼故事?现在可倒好,不用听了,自己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我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于亮,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大家都不会死,你就是罪魁祸首。”
“我要杀了你,于魁不是说你是最后唯一的生还者吗?我杀了你,看你怎么成为最后的生还者。”
就在我暗暗自责的时候,张杰和小强两人一脸扭曲的冲上来,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块板砖向我头上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