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屠户,本身就是干屠宰营生的,常年杀生,身上的戾气非常重,一般的邪祟根本就近不得身,眼神中的杀气能够完全抵御那东西眼中的邪气。
“咯咯咯咯,就凭你也敢号令老祖?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过老祖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有本事就到梧苍山云仙洞来找老祖吧。”
村长媳妇的笑声各位诡异,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那种阴冷的笑,现在却变成了跟少女一样的笑声,跟刚才的那种声音大行径庭,仿佛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一样。
说完,村长媳妇的脸色陡然变得阴冷异常,阴测测的接着说道:“她的目的达到了,可是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明天中午送三牲三禽到后山的一座最高的坟头那儿,否则我会再来找你们要的,你们的样子我都记住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村长媳妇身子一软,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大家都纷纷送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暂时安全了,把伏在村长媳妇身上的东西送走了。
村长这个也不能耽搁,必须马上送到卫生所去包扎一下,万一伤风感染了,那可就麻烦了。
就在那家准备送村长进村里的卫生所,给村长媳妇穿衣服的时候,异变再次发生了,只见那村长媳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仍旧是那种阴气逼人的感觉。
环视了大伙一眼之后,若无其事的将自己身上唯一的裤头脱下来,向天空一扔,紧跟着,人啪嗒一下再次倒在地上,院子里陡然刮起一阵强烈的旋风,那个花裤头还没来得及落在地上就被旋风卷走了。
大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那东西会不会再来?会不会还有什么东西是它还没有带走的?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再也没有任何异样,这时候,有胆大的就先抬着村长去诊所,村长已经吓得像个软脚虾了,站都站不稳,而且脖子上一直血流不止,手根本就捂不住,顺着脖子都快流到脚面上了,再耽搁下去失血过多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什么礼教大防了,救人要紧,可是又不能让村长媳妇光着过去,有人就在村长家找了一件外衣,先给她穿上,遮羞再说,到了医院就管不着了,就算是大夫把她扒光了那也是工作需要。
丁强跟着大人们在后面忙活,一直到送到医院,给两人都挂上水之后,大家才各自散去,但是当晚,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睡好觉,包括丁强在内。
回到家,丁强脑海中闪现的不是村长媳妇那白花花的一堆肉,而是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一闭上眼就看到村长媳妇那双阴毒的眼睛就在自己眼前冷冷的盯着自己。
折腾了一夜,直到早上五点多,丁强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然而,睡着了也不踏实,总梦到两个看不清长相的人在跟自己说话,但具体说的是什么又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一个人是穿着黄颜色的衣服,头发很长,另一个穿着青色的衣服,那双眼睛格外瘆人。
等丁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钟了,虽然还很困,但是丁强还是强迫自己起床了,他要看看昨晚村长媳妇说的那些三牲三禽到底会不会被送去。
刚走出家门,丁强就看到一大拨人浩浩荡荡向村后的深山老林里走去,好像还抬着什么。
丁强赶紧追上去,只见几乎整个村子的男人都出动了,抬着一张古老的八仙桌,桌子上放着猪头、牛头和羊头,还有活鸡活鸭活鹅,看样子这就是所谓的三牲三禽了,还真给人家送去啊?
当然了,这些事他一个小孩子也没有什么发言权,最多就是跟在后面看个热闹,就算说了也不顶用。
很快,他就注意到一个事情,那就是昨晚去过村长家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睡好觉的,全都是在睡着之后就梦到了两个人在跟自己说着什么,但是具体说的设么求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明白。
当然了,有一个人是例外的,就是那个屠户,他回到家之后到在场上便找周公下棋去了,睡得那叫一个踏实,根本就不没有梦到什么穿黄衣服的和穿绿衣服的人。
本来依着屠户的意见,就是不给它,不能惯着它这毛病,不然它看村民们好欺负,以后更会变本加厉的。
可是他的这个意见完全被否决了,因为所有人谁也不想下一个被拔光头发附身的人是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村长媳妇那活生生的例子可就在那儿摆着呢。
刚走到半道,突然有个小孩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冠道:“大家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