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公府,邱氏坐立不安,派去门口守着的丫鬟现在还不见踪影,一旁的俞清远被她走来走去也闹得心焦,抿了口茶,“你安生会儿,辞姐儿回回来的!”
邱氏转头倪他一眼,当娘的心情自然与他不同,恰逢子夏提着裙摆进来,她急忙迎上前,问道“怎的,是不是大小姐回来了?”
子夏点头,“大小姐一人回来的,过了穿堂了!”
从清早到午时,邱氏急得团团转,如今真听到人回来了,她反而静了下来,“行,我知道了,你让厨子精悠着膳食,再过半个时辰就传膳吧!”
子夏点头道是,退出房门。
不一会儿,得信儿的周氏到了院子,碰着已盘上妇人髻的辞姐儿,直觉她面色红润,气色极佳,刚要欠身请安就被她拉住了身子,“大嫂,回家了你还跟我见外我可是要伤心了!”
周氏反搭上俞璟辞的手被,瞥见从衣衫滑落下的镯子,上边刻着俞璟辞名讳,乃皇家之物,想她过得不错,心底放心不少,“父亲一早被母亲留下等着你回门,命子夏等了一个上午了!”
她说的是实情并未半点责备俞璟辞的意思。
俞璟辞心底感动,见倚在门口探出脑袋的邱氏,她红了眼,轻轻唤了声,“母亲!”
儿行母忧,何况俞璟辞一嫁做人妇不得常回府,邱氏拭了拭泪,应了声。
屋内摆设仍是俞璟辞走前模样,刚进屋正坐的俞清远俯首,“给侧妃娘娘请安!”
俞璟辞憋红的眼角有了泪花,委屈的屈膝下跪,“父亲一定要用如此方氏折煞我么?”拖到此般时辰回府就是不想带着太子府的人回府,若她一个人回来俞清远还是如此待她,还不如不回来。
俞清远不似邱氏,稍有不慎就会被言官弹劾不知规矩,俞璟辞已为侧妃,入了内务府册就是皇家媳,朝廷命宫的他自要行礼。昂首,发现俞璟辞后边只有夏苏禾宛,他面上闪过震惊,“怎的不见太子府的人?”
俞璟辞转头,明白他担心有太子府人跟着才行礼的,老实回答,“殿下说傍晚有闲会来接我便不用让人跟着了!”
要知,她可是央求了一晚,被折腾半宿才换来的恩赐,此时腰还酸着呢。
果真,邱氏和周氏听完对视一眼,笑漫进了心窝里。俞清远也是如此!
用罢饭,俞墨阳从衙门回来,听周氏说了此事,心底高兴,“她过得开心就好!”
俞墨渊昨日离京,等不到她回府,若晓太子待俞璟辞好,他心底的愧疚不至于压得他如此拼命。
备好的礼是内务府过目过的,俞璟辞也差人监督着,并无半点差池,除了在搬运时下人不下心磕着了一个花瓶,那是西域进贡的瓷器,只得四样。
夏苏撩起珍珠帘进室,禀告了此事儿,邱氏皱眉,早晨她吩咐过下人搬东西要谨慎些,摔了皇家之物可是欺君犯上。
俞璟辞轻拍了邱氏手臂,安抚道“母亲,没事儿,咱不是故意的,况花瓶本就容易磕着,实属正常!”
邱氏仍不得放心,当着俞璟辞的面她也不想说糟心的事儿,恩了声,问起她在太子府的生活,得知邱俅昨日去了太子府,她心底不满,“你外祖母操心了一辈子只希望你几个舅舅争气,你大表哥几人能扛起整个府邸可她不曾偏袒过哪位孙辈唯独你大表姐,想来两人是真心投缘!算了,你别想太多,明日我去趟邱府,找你大舅母说说话!”
俞璟辞摇头,朝夏苏挤了眼色,后者知趣退出去,顺便叫走了夏妈妈。
“母亲不比找大舅母说,表姐已嫁做人妇,和谁走动她心里有底即可,只盼着她过得好!”俞璟辞因着那场病对邱俅疏远许多,连着也不怎么去邱府了,有次遇着大表哥邱鹰他还说飞上枝头忘了那些亲戚,当时她只是笑了笑,没反驳,弄得邱鹰灰溜溜的走了。
母女两说了一下午的话,直到外边报太子来了邱氏才惊觉已经傍晚了,厅堂,老爷子和俞清远陪着他。
俞璟辞屈膝欠身,“殿下!”邱氏跟着。
萧珂缮点头,见她一回府整人都慵懒,眉间挂着淡淡的不舍,转身朝俞老爷子道,“南方水患瘟疫赈灾人选迟迟没定下来,今日便是想问问老国公心中可有合适人选,不若用了膳一道去书房坐坐?”
喜行外露的俞老爷子此时瞳孔骤然放大,掩饰不住的震惊,随即恢复常色,“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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