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璟辞在临安堂坐到傍晚,显然,捞了不少好处。得了俞老爷子多年珍藏,走时脸上挂着笑,身后的俞老爷子才晓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叹了口气,由着禾津几人来屋里搬东西。
俞璟辞在走廊处遇着俞清远,欠身请安的同时不忘让他看一眼禾津抬着的柜子,意思很明显,老爷子都表示了,您当爹的不会太吝啬才是!
俞清远哭笑不得,“我给你娘,到时找她要就行了!”
“那谢谢父亲了!”得了便宜俞璟辞自然懂得卖乖,“改日得空了,我亲自给您泡一杯大红袍!”
“还算你有良心!”
两人聊了几句,俞璟辞错身回屋,让山楂把东西记上册后躺下。总觉全身乏力,被窝怎么捂都不热,吩咐夏苏,“夏苏,挑了灯芯,再起一个火炉,降温了,你们也早些睡下,不用在外间伺候了!”
夏苏应了是,转去隔间提了火炉,待里边竹炭渐渐发红,走至床边,替俞璟辞捏了捏被角,在外间候着。
虽小姐说不用守着,上次出了下药一事她们哪敢大意,坐在灯下,想着敢在年前把小姐鞋子做好!
夜里睡得晚,早上又听院里丫头说夜里下了大雪,府里妈妈都拿着扫帚扫雪去了,俞璟辞躺在被窝里又眯了会,挣扎良久才吩咐人更衣。
请安时辰还早,宋氏邱氏均未到。俞老爷子昨晚似乎也没休息好,神态疲惫。
“今个儿这么冷过来作甚?我也不是迂腐之人,天冷就免了晨昏定省不是早说过吗?”俞老爷子正喝着汤,双眸盯着俞璟辞,“还没用饭?让谭妈妈给你上一碗折耳排骨汤,御寒!”
俞璟辞笑嘻嘻落座,“我就知道来你这铁定有好吃的!”瞧了瞧桌上几样菜,喜不自胜,“虽您每日见着我们烦,大伯母和我娘每月就来两次,如今年关自是要走得勤些,若您不耐烦了也没办法,委屈您忍忍!”
临近年关是府邸最忙的时候,各大商铺掌柜要来拜年,其他官员要来串门,事儿多,邱氏要问过老爷子意思才能拿主意,尤其牵扯送礼事时。
说话当口,邱氏和周氏相携而来,见着俞璟辞在,邱氏星眸流转,给俞璟辞递了个眼神,才朝老爷子请安。
俞老爷子当即拂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去厅堂说话!”
宋氏到的时候老爷子正跟周氏说话,看老爷子满脸微笑就知道他对这个孙儿媳妇很是满意,她撅了撅嘴,语气酸溜溜的在一旁坐下,“今年过年咱府邸怕是最热闹的一年了吧,大爷不日便回京,明年辞姐儿嫁做人妇,以后再想一家人聚在一起怕是难了!”
俞老爷子近两年越看这大儿媳越不顺眼,此刻更是沉了脸,“若你喜欢清静就去庄子,那里自由自在你想干嘛就干嘛没人会忤逆你!”
宋氏也就是逞逞口快,哪能真高贵冷艳的同意去庄子?面现讨好,“我也就是瞧着今日辞姐儿气色好,怎么说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不是舍不得吗?”
俞老爷子鼻子里哼了声,没接话。
片刻,俞清远带着俞墨阳,俞墨渊,俞墨昱进屋。快过年,学堂放了假,俞墨昱乐得到处跑,因着今日请安,特地换了身藏蓝玄文绸缎,打扮得有几分书生模样,老爷子自然高兴。
虽俞墨渊喜武,已故老太爷也曾随先帝亲征,可老太爷还是科举出身,故他也更喜文人。笑着朝俞墨昱挥手,“来来来,过来让祖父瞧瞧可是瘦了?”
俞墨昱跑到老爷子跟前,理了理自己衣衫,恭声道,“给祖父请安,夫子说今日就不用去学堂了!元宵灯会次日回书院!”
俞墨昱如今住在书院里,回来甚少,可一回来第一件事儿准是给老爷子请安,雷打不动,他可记着俞璟辞原话“老爷子那里好玩的东西多的事儿,做什么花了大价钱让人去外边淘了赝品让人笑话?哄开心老爷子,要什么你没有?”他从老爷子那的确捞到不少好处,故每次回府更是早早的来临安堂请安。
书院每年都会放二十天左右,俞老爷子笑得脸上皱纹一圈一圈,“好,好,好!放假虽好,该做的功课切忌不能落下,来年科举可得为俞府争口气才是!”
俞墨昱点头称是,陪着老爷子说会话后乖乖站到了俞璟辞身后,惹得老爷子夸他成熟稳重许多!
说了会话,俞老爷子精力就跟不上了,俞璟辞伺候他睡下才轻轻关门而出,遇着俞清远候在门边,她叫了声,“父亲,今日不用早朝?”
俞清远转身,眼里小姑娘长大了,玫瑰色褙子,下罩粉红百褶裙,外着了件兔皮坎肩,北方有佳人,一笑倾城,说的就是他闺女吧!
俞璟辞见他双眼无聚焦,又唤了声,“父亲?”
“昨夜不是要我拿东西吗?回屋问你娘才得知多年前得了方西域砚台还在书房堆着,待会你带两个丫鬟找找,那还是你大哥刚出生那会的事儿!”说着俞清远伸手将她额前碎发理好,“我还要早朝就不跟着你去了,有事儿问你娘啊!”
俞璟辞心底觉得莫名,面上高兴的点了点头,送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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