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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曾经跟随着他走过无数旅程的少女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多么憧憬着那一切。眼前的这个人为了这一切又付出了什么。甚至连所有能够抛弃掉的东西都抛下了只为梦想。
“我只是想给那些把希望交给我,把命运交给我的人一个胜利。我不想让那些相信着我的人,那些苦苦哀求的人,我真的不想让他们失望。没有他们,军队就不可能出现。没有他们,更不会有我们的存在。这是义务,不是劳动。这是所有参战的人应该尽到的义务。”
赤发的理想主义者眼神迷离的叙述着自己的梦想,单纯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我的想法确实是很幼稚,我没有办法对抗这个世界。但是那样理想中的组织确实出现过,也确确实实的存在过。只不过是被那些卑鄙小人们分裂了。在我们在前方浴血奋战,在我们进行搏斗的时候,他们在大后方没有做到自己应尽的义务,反而开始进行各种的分裂活动。分裂着组织,分裂着人类,分裂着种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个人的荣耀。”
“这种事情,我不愿意承认。我也不想承认。我甚至不想面对这些事情。”
“他们侵吞别人的财产,我可以当作没看见。他们掠夺别人的妻女,我也可以假装不知道。他们散步恐慌的流言,我也可以视若无睹。因为我觉得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一时的,只不过是道德的缺失。可以纠正过来,可以进行弥补。但是当他们开始放弃自己的土地,放弃世界的财产,把自己的人民当作猪狗一样让他们去送命的时候,我坐不住了。我不赞同。”
“所以,我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理想主义者。”
“而这,是一个濒临死亡,即将崩溃的理想主义者最后的一次旅行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最后的远征。这是一次远征,是征服的道路。我要让那些现实主义者,那些利己主义者,那些分裂主义者们看一看,让他们看一看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理想主义者的行动。我会远征。这一次远征和过往不同,我没有任何部下,我也没有任何队伍。只有我一个人的远征。”
“我快死了,没有任何能够活命的可能了。我自己的身体比谁都知道,我很可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陷入死亡。按照他们说的,旧世界的标志即将分崩离析。但是我不想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去。我不想让这个我奉献出了一切的世界就这么简单的落入他们手里。”
“所以我要远征。只有我一个人的远征。”
香烟在白皙的手中攥紧掐灭,纤细的男人在封闭的房间中发出了仿佛诅咒一样的言论。
“就让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的理想主义者究竟有着怎样的力量吧。”
仿佛女孩子一样清秀的脸庞狰狞着,就像是无数的亡魂在他身上附着缭绕一样,一对赤红色的瞳孔中燃烧的是仇恨的火焰。那是对于自己理想崩塌,消失无踪后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仇恨。已经放弃了一切,只剩下自己一条烂命后,别无所求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