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在心里默默吐槽,‘够张狂的呀~,在贡院的门口就敢这么大放厥词,不是真有才华,就是真傻逼!’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蜀中举人试的第一名,熊若云。
本来赵信是不认识此人的,因为举人试张榜的时候,这人根本就不在蜀州城。
还是贡试开考前,蜀中举子搞了一个联欢会,这人露了一面,很快就离开了,仿佛不屑与赵信他们为伍。
“恭喜熊公子~”
“祝熊公子金榜题名,连中三元!”
“熊公子,我家买了一个西域来的舞女,今晚我们一起赏舞可好?”
“我家有一坛百年的女儿红,不知可否与众公子同去?”【1】【6】【6】【小】【说】
......
‘这尼玛,刚出考场,就扬言必中,这是多自信啊?恶心!’赵信只是瞟了几眼,就在人群里寻找柳文敏和陈太忠。
柳文敏和陈太忠结伴从贡院出来,两人还有说有笑。
这下赵信放心了。
“恭喜柳兄,恭喜陈兄。”
“恭喜赵兄。”“恭喜赵兄。”
三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说道,“低调,低调~”
三个顶着黑眼圈的大男人又不自觉地笑了,“哈哈哈~”
贡院外,停有很多马车,不过排得最近的,全是官家车马,所以赵信三人一直往外走,快到底了,才找到自家马车。
雁芙阁掌柜安排来的马车接走了柳文敏和陈太忠。
赵信钻进自己的马车。
“啊~”
马车的李锦儿是听到自家相公在外面和友人道别的,可还没等她下马车,一个身影就窜了进来。
那身影仿若一个痨病鬼,黑眼圈重得,若不是有一点眼白在,活脱脱一个无常鬼。
头发凌乱打结,脸上污迹斑斑,像是从阴沟里爬出来一般。
李锦儿被吓得花容失色,发出一声尖叫。
赵信邪邪地说道,“小娘子,看见相公这么兴奋的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李锦儿一怔。
仔细看去,眉眼处还能依稀看到赵信的模样。
见赵信参加一场考试,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刚刚被吓得差点哭了的李锦儿这时候是直接哭了。
迎着李锦儿饱含泪水的双眼,赵信有些无措,“锦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相公~”李锦儿扑在赵信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相公~苦了你了~~~~我从来~~~~不知道~~~~参加科举考试~~~~会这么辛苦,我~我~”
赵信明白过来了,肯定是自己现在这鬼样子,吓到锦儿了。
即便是赵信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就看柳文敏和陈太忠就知道了。
九天九夜没梳洗,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不足三平方米的号棚里,九天下来,吃不好睡不好,可想而知是什么样了。
“没事,没事,就这一次了,再也不来了。”
赵信拍着李锦儿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安慰好了李锦儿,马车也到家了。
一大桶的热水,倒在浴桶来,李锦儿给赵信扒完了衣服,咚~的一声,跳进浴桶里泡了起来。
已经考完了,赵信准备换换脑子,“新品的口红,作坊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赵信趴在桶边,李锦儿和小翠用力地给赵信搓着背,李锦儿气喘吁吁地说道,“口红已经研制出来了,大师傅正在琢磨给配一个什么样的壳子。”
“那就好,雁芙阁必须保持产品更新的速度,咱们可以不大规模售卖,但皇后娘娘和几位贵妃,还有京中那些贵妇们,他们的钱可在等着我呢。”
“老爷,咱们雁芙阁的口红迭代速度可是非常快的,京城里那些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店家,都快要撑不下去了。”还是小翠厉害,搓了这么久,不见一点累,说话都不带喘的。
两女你一句我一句,久久不见赵信说话,等她们发现的时候,赵信已经在浴桶里打呼了。
“老~”小翠正要喊醒赵信,却被李锦儿打断了,声若蚊蝇说道,“老爷太累了,不要打扰他,我们把他搬到床上吧。”
.......
第二天,赵信睡到了自然醒,起床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佳人。
“福伯,早上有什么吃的?”
潘福上前,躬身答道,“老爷,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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