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肚子里有墨水的,即便是年纪小,壮汉也不愿意往死里得罪!
原因很简单,凡是读书人,谁没老师?谁没同窗?
读书人都是属耗子的,一串一串的!
指不定里面就有一个当官的,咱放点印子钱,能惹得起?
“小兄弟,你清楚自家情况。”壮汉口吻稍微缓和,“就你爹借的那些钱,杂七杂八不下十余两,你们拿什么还?”
“不说别的,单就五贯印子钱,不趁现在利息不多,拿地抵债,越往后拖,利滚利下来,你家的地都不够还债啊!”
“咱可是为了你家着想啊!”
赵信面无表情,“这个就不需要老叔担心了,但期我们如数奉上就是。”
壮汉看着这小子沉稳镇定的样子,顿时有点拿不准了,拉过赵二狗小声嘀咕。
‘赵铁柱家啥情况?’
‘有权势的亲戚,有没有?’
‘他家有读书人?’
‘嗯?没有?你消息准不准?’
‘他娘的,老子终日打雁,今天差点让家雀啄了眼!’
赵二狗被问完话,还信心满满地建议道,“大哥,不用担心能不能收回来钱。
到时候把他们拉去卖了,赵大郎他们三个壮实着呢,起卖能卖十多贯,老的小的就当搭头,赵大郎媳妇儿可就值大钱了!”
“赵二狗,你他娘的还是老子族弟呢!心居然这么黑!”
赵铁柱气得三尸神暴跳,五天前自己走投无路,当时赵二狗主动给自己推荐,原本还以为他是看在族亲的份上,真心帮忙呢,结果是黑了心肠。
壮汉沉默着,刚才被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唬住了,现在不找回面子,以后在这十里八村的,还怎么混下去?
下次又来一个人冒充读书人,又把自己唬住?
不行,必须得给点厉害,让他们瞧瞧戏弄老子的后果!
“兄弟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拿不出钱,绑人!”
壮汉恶狠狠地说道,反正无权无势的泥腿子,到期也还不上,干脆直接绑人,还能卖一笔。
至于他家的良田,大爷不要了!
七八个小混混和赵大郎兄弟推攘着,大嫂赵孙氏抱着小侄儿,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壮汉抹了一把光秃秃的头顶,脸上阴笑不断,心情相当舒畅,何必呢,直接说拿田还债,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呀,活该!
“住手!”
赵信大喝一声,随后左顾右盼,拧起一块土砖,走上前直面光头壮汉。
壮汉轻蔑一笑,“怎么的?一块砖头就能对付我们八九个人?当我吃素的?”
赵信不由分说,目露凶光,右手拿着土砖,照着自己脑门。
啪!
土砖碎成几瓣,一时间鸦雀无声。
赵信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愣愣盯着呆傻的光头壮汉,一字一顿地说道,“钱,到期我们还,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看着赵五郎的虎劲儿,赵二狗腿脚一哆嗦,这尼玛好狠,到底谁才是混街面的?
光头壮汉是真的被吓住了,这尼玛穷乡僻壤的,还有这么狠的人吗?
虽然光头也弄死过人,但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没那个胆子。
再说,要是这一家都被自己逼死了,县令都盖不住这件事啊,而且全家死亡之后,田地是要收归官府,那可真就是肉没吃着还惹一身骚啊!
光头缓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到期能还,那行,咱就依规矩,可要到期还不了,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赵信没有说话,盯着光头的眼神没有一丝闪躲。
“走!”光头一声令下,混混们作鸟兽散!
赵信抹了一把额头碎渣,定睛一看,心中松了一口气。
果然,自己预料的不错,土砖如果烧制的时候,火力够大,那么砖的硬度会很高,但是这种没有烧过心的土砖,那就是豆腐渣。
前世在孤儿院混迹的时候,和街面上的混子开战的时候,什么招都用过!
土砖拍自己脑袋耍狠,实心红砖拍对方脑袋,屡试不爽。
混混们离去了,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乡亲们也三三两两散去了,口中还在嘀咕。
“这赵家五郎够狠的呀!二话不说,砖头就照自己脑袋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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