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社稷从一个小小的礼部文散官,帮助大唐兵不血刃拿下了河西走廊,接着是为官一路的起起伏伏。
坊间传闻很多,张阳成为如今年轻人的典型。
李承乾一边讲述着,也说到了自己的父皇,天可汗举贤看重能力不看出身和身家背景的名声。
张阳就是一个穷苦小子。
坊间也有人打听到张阳以前混迹长安城,也是一个吃苦耐劳的人。
当长安城所有人都在议论同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人以前做过的很多事情也都被人们挖了出来。
长安城说大很大,但坊间的消息流通也传得很快,要打听张阳的事情并不难。
包括他去过哪些作坊干过苦力。
梁祝的故事也再次被人们拿了出来。
此刻张阳带着媳妇,小武和两位婶婶来到奶奶的坟前。
李玥抱着张阳的手臂,站在坟前低声道:“奶奶,现在夫君有出息了,已经是礼部尚书了,玥儿长大了,现在也十七岁了。”
两位婶婶清扫着坟前。
顺便看看春天,郊游一番,渭水河畔的景色一直很不错。
傍晚的时候夫妻俩这才回到家中。
只是这个时候家门口又堆了不少贺礼。
杨婶把几份比较相熟的人的礼物挑了出来,其他的贺礼继续堆放在家门口,从除夕那日的礼物都还在家门口堆放着,从来没有拿进过家门。
晚上,夫妻俩一边吃着晚饭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幅地图,地图上画着的骊山的地图。
以骊山为中心,骊山以南与渭水以南的一片七百亩地都是自家的。
其中有不少土地是从蓝田县划过来的。
夫妻俩一边吃着饭,一边商量着对以后骊山的规划。
骊山村,上官仪看着眼前的官服,与武士彟一起正在愁眉不展。
“你是县丞,老夫是县尉如此一来骊山也成了朝中看管之地,你我皆是朝中官吏。”
听武士彟这么讲,上官仪神色还有些担忧,“骊山的发展一直都是自己规划的,朝中会不会有所干涉?”
武士彟郑重点头,“老夫也在担心这个,不过眼下看来应该是张阳和陛下之间达成了什么。”
以前掌管着这么一小片百来亩地的村子还算是能够应付,可现在土地又划了七百亩,上官仪看着眼前的田册地契,包括整整一座骊山。
这是多大的家产。
上官仪自问从来没有掌管着这么大的封地。
武士彟喝下一口酒水,“你我共勉之。”
龟兹使者那利在朱雀门前,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能够话事的礼部官吏来见自己,一直到了宵禁的时候这才离开,无力地走在朱雀大街上,像是一缕游魂。
第二天下了朝之后,张阳听着李百药的回复,吏部总算是派了十来个文吏来帮助礼部办事。
许敬宗匆匆而来,“龟兹使者那利又回来了,昨天就在朱雀门等了一天没有见到人,现在禄东赞带着他又来了。”
“来做什么?”张阳此刻也面对着一个大问题,那就是礼部打探消息需要银钱,也不知道李世民会不会给礼部拨一些银钱。
稍稍算了,从民间招收探子,去打探各国消息这都是需要钱来运作。
以前倒还是能够应付,只有零星的探子,主要针对吐蕃和突厥,眼下探子的数量多了,要的钱也更多了。
再这么下去许敬宗这个情报头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让李百药写了一份向李世民要钱的奏章便送去,看了眼许敬宗张阳回话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用接进来了,我正好要出去,我们路上说。”
“喏。”
许敬宗一路陪着来到朱雀门前。
先是见到了龟兹的使者,又看到禄东赞鼻青脸肿的模样,张阳忍着笑意,“大相兄,你这是怎么了?”
禄东赞沉声道:“前两天正在街上走着,被一群暴徒给揍了。”
张阳倒吸一口凉气,看禄东赞眼角嘴角一片片青黑的瘀青,“这是谁打的,下手这么狠?”
“当时被他们用麻袋盖住了脸,看不清是谁下手的,还请礼部尚书做主?”
张阳惆怅道:“礼部确实对你们使者不能不管不问,可你也没有看到行凶之人,这让我们不好办呀。”
禄东赞闻言瞪着眼,“难道你们坐视不管?”
张阳尴尬笑了笑,“我们会让大理寺去查办的,在下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也不知道行凶之人是谁我们实在是不好拿人,还请大相兄好好回忆回忆,是不是平时太嚣张了,被什么人给记恨上了?”
“记恨?”
“对。”张阳点头,“你也看到了我们大唐民风淳朴,是不会轻易动手打人的。”
禄东赞板着脸,“你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
张阳笑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一下推断而已。”
禄东赞冷哼一声,“正要恭喜你升任礼部尚书,要是别人去查也就算了,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大相兄这话就不对了,我与你也有两三年交情了,要说放眼整个朝堂又有谁像我这般与大相兄有这么好的交情?”
禄东赞稍稍行礼,“我是将你当作对手,如今你已经是大唐的礼部尚书,不出赞普的预料,你会在朝堂上的位置越来越高,与此同时也会是吐蕃的对手,自你掌权今日起,一直都是我们吐蕃的对手。”
张阳咧嘴笑着,“在下实在是太荣幸了。”
禄东赞颔首道:“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够在战场上相见。”
“呵呵呵……”张阳干笑着,“大相兄说笑了,我是个文官不是武将,我们在战场上见不到的,我读书人,不好打打杀杀这种事情,这不文雅,嗯。”
正要继续走着,张阳又看了一眼龟兹使者那利,“这位使者,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何穿着这么褴褛,莫不是半道被人抢劫了?”
“外臣没有被抢劫,龟兹没了!还请礼部,还请大唐,还请天可汗为龟兹万千生民做主。”
说着话,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