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没关系,他能不能收复西域是他自己的问题。”
“夫君说得也有道理,这确实也是父皇的问题。”
夫妻俩能够站在同一个立场,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回到家,夫妻俩准备好晚餐,举碗将酒水一饮而尽。
长出一口气,有些日子没有喝酒,张阳甚至可以感受到冰凉的酒水流过五脏六腑的感觉。
李玥再次把酒碗倒满,在喝酒这件事上她还是很积极的。
平时喝酒的次数不多,这一次终于喝酒,她还是很高兴的,有时候一个月都喝不了一次酒。
三碗酒水下肚,张阳已经感觉自己有些昏沉,急忙盖好酒壶,“喝酒还是适可为止最好。”
李玥有些不舍酒水。
“你身体不好,酒水要少喝一些,不能贪杯。”张阳耐心说道。
“嗯,好可惜。”李玥的目光还看着酒水。
“等你的身体好一些了,病情痊愈之后再给你喝。”
李玥抿着嘴,“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酒后不干活,张阳哼着小调躺在躺椅上,翘着腿算着活字印刷的成本。
虽然喝了酒水,丝毫不能影响李玥看书的兴致,这册书中画了很多图纸和一些公式。
这都是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
也都是她的研究成果。
院子里还放着一个风车,它迎着风不停地转着。
小熊趴在角落,继续睡着。
它睡觉时间比活动的时间还要长。
“夫君,就算是水力不够的情况下,有了风车的风力也可以带动水车,到了秋天,风季的时候如果水道水流不够,可以用风力来驱动水车,如此一来灌既这件事就可以不受季节影响了。”
李玥看着院子里的风车讲道,风车很大,直径有半米。
张阳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要驱动水轮车转动还是有些难,风车要带动水车转动需要的动力已经很大了,别说还要带动水轮车,想法是好的动力损耗方面要算好才行。”
李玥手里拿着笔,一手撑着下巴低声道,“绕开水车也不错,只不过所需要的风力就会更多。”
张阳换了一个姿势接着躺着,“你可以做两个对照组,记录对照组的数据,有了对照组之后,你选出最优的方案。”
李玥铺开一张布,将布铺在地上,她开始勾勒对照组的图纸。
她很享受这种追求知识的过程。
有时候这个折磨的过程也会让她抓狂。
就比如她现在画错的图纸,她将这张图狠狠地揉成一团,用力揉着拧着,然后将这张废图烧毁。
这个过程中媳妇总是凶着一张小脸。
张阳坐起身,“我们打一会儿羽毛球。”
“好呀。”
突利可汗的儿子阿史那贺逻鹘还没有正式自封可汗。
如今突厥还有一个阿史那杜尔在,身为突厥的铁勒,也打退了薛延陀,他的功劳在突厥人眼中很大。
威望也很高。
贺逻鹘和杜尔之间必须有一位让步才能让其中一个人登基成为可汗。
如今是双方较量的时候。
阿史那贺逻鹘在招揽以前的颉利旧部。
短短几年突厥失去了两位可汗,颉利可汗败了,如今不知死活,是死是活只有李世民自己清楚。
或许李世民已经把颉利杀了,而且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突利可汗上位不到一年,却也暴病而亡。
只留下了年幼的阿史那贺逻鹘。
还有从颉利时期就拥有兵马的杜尔。
相比之下贺逻鹘弱势很多。
来使大唐的还是阿史那结社率这个憨厚小子。
许敬宗拿着一罐奶粉来到村子,“张侍郎这是突厥人带来的奶粉。”
张阳闻了闻奶粉的味道,又尝了尝。
“魏王殿下说这一次的奶粉很不错,奶味很足,五百多罐奶粉都已经送到了魏王府府上。”
“对突厥施以重税,我们用五千贯买下整个突厥的所有奶粉,五千贯的价格,我们要收其中四成的税。”
许敬宗皱眉道,“这么多吗?那突厥人会答应吗?”
张阳笑道,“草原上不是还有一个阿史那杜尔吗?”
“下官明白了,这是要从中制衡他们。”
“你去办吧。”张阳看着牛闯刚刚做出来的活字印刷术模具。
“下官这就去安排。”
李玥坐在一旁瞧着这些模具,“这些小方块就是用来印刷的吗?”
张阳点头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个东西,它会让大唐的书籍很便宜。”
一手掌握造纸术,一手掌握印刷术,在李玥的眼里夫君早晚可以买下整个骊山。
好像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张阳挠了挠头,“以前我在历史博物馆看到过活字印刷的模具,怎么现在做出来感觉差别有些大呢。”
“历史博物馆?”
见李玥好奇,张阳清了清嗓子,“就是一种放置历史文物的地方,让人们参观的,就像是驿馆,文学馆都有各自的用处。”
“嗷……”李玥似懂非懂地点头,反正也没听说这种地方,是自己见识短了。
张公瑾端着茶碗闻着茶香,“你就让许敬宗去办突厥的事情,你自己不参与吗?”
“老师为什么只闻茶香不喝茶呢?”
“这个茶香悠长,喝到嘴里有些可惜了。”
张阳叹道,“这也不是用来闻的呀。”
张公瑾放下茶碗依旧没有喝一口,“如今礼部好不容易作出一些成效,你就这么放任许敬宗去做事。”
“他办事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你对礼部的事情不上心?”
“老师,您这话有些不对,礼部是我与河间郡王的一手帮扶起来的,好不容易从中书省手中得到了权力,当然不会轻易就放弃的。”
张公瑾颔首道,“你很信任许敬宗。”
张阳低声讲道,“许敬宗这样的人不能一直压制他,要让他有发挥的余地,或许老师会觉得我用人不疑,可我不喜欢这种说法,我觉得一个人的才能不能压制他。”
张公瑾笑了笑,“你小子就想看看许敬宗的能力极限在哪里,如果你真的放手不管,你就不会给许敬宗一件这么难的差事了。”
“被老师一眼看穿的感觉果然不好受。”
师徒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