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单道:“给我两天时间善后如何?”
裴石笑道:“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罗单道:“凭我手中麒麟牙与白鬃龙驹,若百合内你能胜我或着战平,我随你们处置,若是输了,就按我说的来做。”见裴石沉默不语,轻笑道:“怎么,除了一个梁冲,陈禹底下就剩一群无能鼠辈了吗,连我有伤在身都不敢应战?”
此时一校尉策马来到裴石身侧,言道:“将军,主公传报,可以退兵了。”
裴石闻言,借机怒罗单道:“来就来,老子还能怕你一只病猫不成。”说着,拍马冲上前去。两人战有四十余合,不分胜负。罗单的伤口鲜血直涌,裂痛难忍,咬牙死战。战又四十合,罗单单手抓住裴石挥来一刀,反手刺中其肩。裴石落败,改用左手拖刀,跃马回阵。
罗单问道:“可要食言?”
裴石冷哼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即退兵回营去了。
罗单引马回城,刚刚过了门关,身体虚弱无比,险些摔落马下。罗明瑛跟百里征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叉住罗单,将其带回府中,请来大夫疗伤。其伤口惨不忍睹,大夫花了近两个时辰才止住了血,对罗明瑛道:“静养两个月,便可行动。”话刚落下,罗单当即就能下榻行走,大夫惊叹拜道:“将军真乃神人也。”
时陈禹知道裴石退兵后,传来问罪,怒其匹夫之勇,降为校尉,记下三十军杖,等伤好之后再罚。
裴石道:“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三十杖而已,打就是了。”说着,退到帐外受罚。不会,军士来报陈禹刑毕。陈禹看向司马棋玉。司马棋玉起身作揖,到帐外来见裴石。裴石拍拍屁股,满脸埋怨,道:“三十杖,一杖不少。”
司马棋玉笑问道:“裴将军这是生气了?”
裴石确实心里有气,道:“要我造势的是主公,要我退兵的也是主公,如今倒好,骂我罚我的还是主公,军师你来评评理,我有何错?”
司马棋玉拍了拍裴石的胸口,问道:“裴将军可否是主公心腹?”
裴石断言道:“在此营中,未有能比之我与主公情义者也。”
司马棋玉道:“即是这样,你且如此怨怒,何况外人乎?”
裴石不解道:“那主公为何要如此做法?”
司马棋玉道:“罗家在上党颇有名望,若是强攻,必定引起民怨,主公如今根基较低,想以仁德之师平并州之乱,故不能强取豪夺,只能将其引出城外再擒,罗单带伤出战,以两日之期为限,今晚必有动作,刚刚主公不想罚你,就是要你今晚将功抵过,谁让你脾气如此暴躁,还白白的挨了这三十军杖。”
裴石闻言欣喜道:“果真如此,是我错怪主公也。”拜谢道:“多谢军师提点,请教军师今晚如何安排?”
司马棋玉道:“你待日暮时分,领五百步卒在长子西城门外挖好陷阱,今夜三更罗单必到,即可擒之。”
裴石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