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野,天安军有所畏惧,进攻的力度更加薄弱了,这会黄执的人马突然出现在背后,将那还仅存的一点意志,瞬间击溃。
茶凌一战,大获全胜,但这会还不是高兴的时候,黄执让张彻速速赶往平都增援。
张彻刚去不久,一位灰头土脸的校骑突然疾驰而来,浑身是血,摔在了黄执的马前,虚弱的喘息道:“都督,赣城…赣城失守了。”
那校骑全靠一口气撑着,说完话后便断了。
黄执大惊,急忙传左右去召回张彻,赶回庐凌。
但还是晚了,南寇连夜快马加鞭来的,在黄执跟天安军激战的时候,他已经拿下守卫空虚的庐凌城,并在半道上设下埋伏,将了黄执一军。
庐凌一失,平都城的后背就完全暴露在了南寇的獠牙之下,黄执只能回守。
现在前线正在打仗,阿蛮达骨怎么可能让黄执就这样回去,派大将祁罗曼引兵三万抄后追击。
这支队伍的素质可不比天安军那种散沙,常年的流亡生涯给了他们一定的兽性,加上被大凌压迫久了,心中充满恨意,如今是有机会讨回公道,下手不可谓不凶狠。
黄执所遣的都是步兵,在这地势平缓的地区哪里能跑得过南寇的铁骑,遂调整阵型,列盾架弩,万箭齐发,当即落马者无数。
待得敌方近了,只听一声“杀”令喝起,气贯山河,飞鱼营众人弃弩抽刀,冲了出去。黄执一马当先,杀入阵中,他虽已六十有三,却还老当益壮,手里的水鳞刀起落之间,寒芒森森,红光飞溅。
祁罗曼从侧旁拿过牛角大弓,引箭瞄准了黄执,拉满弓弦。
“太守,小心冷箭。”
张彻大叫了黄执一声,与此同时,祁罗曼的箭已是离弦,带着撕裂的破空之势,窜了出去。黄执反应过来的时候想完全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大幅度的侧摆了下身体,只觉胸口传来剧痛,差点翻落马下。
寇兵趁机围了上来,幸得张彻及时赶到,杀出了个缺口,救出黄执。
祁罗曼见人要逃,遂带了左右五百骑追上去。
马至福华山,黄执、张彻见前方一队人马赶来,身着轻甲、手提擎刀、后背虎口机弩,腰配匕首,正是飞鱼营,当即大喜,能有增援,证明平都那边已经赢了,只是那少年将军,他们并不认识。
祁罗曼没想天安军竟然败得如此之快,竟然还能让凌军腾出手来增援庐凌,心下也不敢再追了,调头退回。
少年将军到了黄执跟前,下马作揖拜道:“在下姓梁,名冲,字进川,久仰黄都督大名。”
张彻扶着黄执下马,拉起梁冲,问道:“你怎会领着飞鱼营来的,莫不是寻阳出事了?”
梁冲道:“章将军神勇过人,天安军不是对手,都督放心。”
黄执松了口气,又问:“平都那边战况如何了?”
梁冲道:“折损一层兵力,杀敌三万,其余尽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