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饮酒,所以就只能安静的在旁边坐着吃点东西,这会见得入了正题,放下筷子,道:“南越流寇在扬州东南沿海一带,他们想要入主中原的话,豫章、庐江两郡势在必得,黄太守作为江东屏障,一向是他们的心腹大患,故而以伪退之计,诱其入腹,分割两战之地,现下宜春、安城已尽在敌手,故平都、赣城两处,失其一者,则置死地。”
章询惊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司马棋玉道:“自然是有,宜春的兵马想要南下,就必须经过九龙山的赤谷,只要在此埋伏一军,便能断其进路,而且此地离平都大营不远,亦可做为奇兵,突击安城敌军。”
章询大为诧异,转头对梁冲称赞道:“不想弟妹一介女流,竟如此精通兵家之道,让我这七尺男儿都当自愧不如了。”
司马棋玉作揖道:“章将军说笑了。”
章询开怀道:“进川勇武,姑娘睿智,当真是珠联璧合,羡煞天下人也,我敬你们二位一杯。”
喝罢,一抹嘴,问道:“需要多少兵马,何时出发?”
司马棋玉回道:“飞鱼营精锐两千,配良马,明天日落时出发。”
章询担心道:“敌军十万,两千可够?”
司马棋玉点头道:“江夏的天安军新败,步金肯定是会卷土重来,章将军觉得寻阳需要多少兵马来守?”
听到天安军,章询不由得嗤之以鼻,轻蔑道:“乌合之众,只需一千人马,我就敢叫他们有来无回。”
司马棋玉扬起嘴角微笑着道:“是了。”
天安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缺少资金,装备简陋,关键是作为一支起义军,很多士兵根本未曾经过训练就被拉上了沙场,这样的军队能有多少战斗力?根本不具备威胁性,主要起撑门面的作用罢了,一旦逆势,形同散沙,现在能够闹得这么大,无非就靠着装腔作势跟煽动民心,外强中干。
相比之下,飞鱼营的都是精英,以一当十不在话下,不管对方兵力胜了几何,只要能够攻到中军,大局可定。
章询明白了司马棋玉的意思,举杯道:“这杯,我敬弟妹,女中豪杰也。”
司马棋玉道:“小女子沾酒既醉,未免失态,以水代之如何?”
章询道:“弟妹随意。”
此时,临月黑风高之既,驻守赣城的应安见得如此天色,心生一计,准备夜袭南野城。他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四日之久,进又不让进,退也不能退,着实在心里憋出了火气来,现下天赐良机,岂能放过,遂点兵五百为先锋,其余部队则乘船顺江而下,在浮石渡口登岸,定在二更,以炮声为号。
从赣城到南野不过到一百里的路程,快马加鞭,四更便能到达,那个时侯敌军多半还未睡醒,突然袭击定可大获全胜。
于是,应安便按计划进行,率领五百飞鱼营的精锐,策马朝南野城杀了过去,绕过南越驻江口的营地,抄屋岭小路至鹅山。
从高处往下看,北门的守卫最为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