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辩将书本翻到下一页,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一边说道:“你跟在朕的身边,虽时间并不长,但却为人机灵。”
“便进你为「典宫婢侍使」吧。”
何苦闻言又惊又喜,当即便叩拜在地上:“奴婢谢陛下恩典。”
刘辩却摆了摆手,一来典宫婢侍使是归属于少府下永巷令的,另外一方面,典宫婢侍使也是管辖宫中宫女等事务的,有了这个名头,他去处理那个宫女的事情也算是师出有名。
又过了片刻,刘辩等的人终于到了。
只见卢植神色平和快步走到了嘉德殿中,见到了刘辩后便参拜:“臣,参见陛下。”
刘辩连忙走上前,将其搀扶起来,一边像一个顽童一样拉着卢植往殿中走去,一边说道:“先生终于来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朕这些日子翻阅经书,却发现其中有许多道理朕已经忘却了,这实在是不应该。”
“当初读书时没有认真,如今再回过头去,却发现心中满是悔恨。”
刘辩叹了口气,活像是一个当初顽劣的孩童终于浪子回头一样。
“于是便将经书都翻阅出来,想要从头再学,但苦于没有名师教导,正当朕焦虑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若是论起来经学,难道此世还有比先生更精通之人么?”
“就慌忙之间将先生从尚书台请了过来。”
刘辩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挠了挠头,像个无知的幼童:“还望先生莫怪。”
卢植看着刘辩的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怪异,但面上不显,声音颇为柔和:“陛下想要重头翻阅经书,这对于天下来说也算是好事。”
“臣开心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罪呢?”
他跽坐在刘辩的对面,神色较为严肃的询问着刘辩的进度。
一开始的问题刘辩回答的还算是明确,但过了五六个问题后,便逐渐的有些吭吭哧哧的,显然是已经遇到了难关。
卢植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看着刘辩。
此时的卢植心中有些无奈,皇帝的进度确实是不怎么样,此时正值京中动乱,许多事情看起来已经平定,但余波却依旧泛滥。
若是要想让皇帝赶上进度的话,必须有大量的时间教导皇帝。
可他却没有这个时间。
但皇帝有此心却也是好事,若是打击到了皇帝,皇帝放弃了,岂不是他的罪过了?
正当卢植心里思索着该如何给小皇帝解释的时候,刘辩主动开口了,语气颇为不好意思。
“先生,朕知道朕的进度十分缓慢,甚至有些幼童都会的东西朕都不会。”
他诚恳的看着卢植,一双眼睛中满满的都是坚定、诚恳:“先生每日忙于尚书台的事情,为国分忧已然是足够劳累了。”
“若再用大量的时间在朕的身上,那便是朕误了国事。”
“朕虽年幼,但也是明得事理的。”
刘辩叹了口气,半是哀怨,半是泄气的说道:“可朕能够信任的人,暂时只有卢先生了。”
“若是有一个出身士族、才华横溢、天赋绝伦、又熟读经学,且又不怎么忙碌的人恰好在京都就好了。”
“这样的话,先生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教导朕,让那人在朕身边辅导朕一点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