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份检讨?
齐胖子被噎了一下,赶忙改口:“……乃个可伶的小姑娘。”
梅迪特轻哼了一声,掏出个小本子,记了一笔。
莳羽怜满脸不可思议,喃喃道:“怎么可能?”
暮川汐的目光回到鲁德身上,蹙眉思索,心中有着和众人同样的问题——
曲忻璃到底是怎么飞出去的?
擂台不是机关密布、道具层出不穷的舞台,所有的异常都出自选手本身。
鲁德这小子,长得圆头圆脑、墩墩实实,看似有脑洞没心眼,有胆识没本事,但他居然能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
那一刹,他究竟动用了什么能力?
是和学生会纪律部长艾利克斯相同的“反弹”吗?
不,二人并未接触。
能把掌力化作气劲,远距离击出的“气功波”吗?
不,鲁德的双手还在和鞋带作斗争。
难道他的能力是“排斥异性”?一旦动用力量,就能把接近到某个程度的女人极速排斥开?
别说诶,这个真有可能。
正如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能力者的“精神力”也会随着心情波动而忽上忽下。或许鲁德就是那种置身于绝境继而创造奇迹的类型。
不管把他逼急的是“女性恐惧症”还是“厌女症”,到了关键时刻,在心里大吼一句——
异性都特么是异形,给我滚蛋!
……于是曲忻璃就飞出去了。
观众们似乎找到了个合理的解释。
不提众人如何胡乱猜测,蓝凌何俯身拾起在地面躺了许久的充电宝,稳稳当当地落座。她双手托腮,把双轴支在膝盖上,秉着“喜怒不形于色”的风范,再怎么暗爽,也只面露淡淡微笑——
是的,紧急关头,她悟到了什么。
奇迹就此诞生。
与此同时,东侧场地边上的大门“啪”地打开,一堆人乌泱乌泱地冲了进来。
正是文峪学院随叫随到24小时营业的急救队,全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曲忻璃从大屏幕上抠下来,还要小心着不被塑料片扎手。三个大汉联手把她托起,翻了个身,平移到担架上。
在这过程中,曲忻璃哭成了泪人,嘴唇抖到痉挛,机械性地重复着一句话:“好痛呜,哥哥轻点……为什么伤的总是我,我这该死的、温柔啊……”
她絮絮叨叨和猫叫似的,急救队的领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从腰间掏出注射器,“呲”地一针下去。
强效镇定剂立竿见影,曲忻璃身子一软,倒在担架上。
领队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四个小伙子举起担架,喊着号子、拔腿就跑,其他人紧追而上,如一阵旋风般飞速离场。
观众干咽了一下,总觉得这场面哪里有些诡异。
对了……
谁家抬担架四个人来啊?
当这是出旗啊?
俩人就能干的事儿,你们咋还带了个仪仗队?
蓝凌何在急救队中看到两个熟面孔:瘦高的眼镜男,和啥都不会只知咋咋呼呼的胖子。
她眼眉弯弯,不厚道地笑了,心道:恭喜你,登上了太平间直通车。
墨镜主持人望着曲忻璃被她的另外一群哥哥带走,心里突然空空的,没着没落。他望着擂台上重新俯下身和打死结的鞋带作斗争的鲁德,轻声叹气,怀着悼念的心情道了句:
“胜者!大家的小弟弟——鲁德!”
鲁德正深深弯着腰,听此言,脑中浮现出一副画面,里面有很多长着自己的脸的人棍。
他的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吃多了,真的,好想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