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手里拿着一打咖啡和两包烟。然后,中年司机带我们彻底体验了一回极限狂飙。我们四个人一路上全都脸色发白,估计脑子里都在想待会儿撞车之后如何保命。
“这截路不好,上了高速咱就快了。”司机兴奋的放起了摇滚音乐。
“啊,还......还要快啊?”我顿时就有点后悔。
“肯定啊,这才到哪儿啊?放心,你们给了钱,我肯定给你们把时间找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咖啡喝太多,一边狂飚一边听音乐,那司机一路摇头晃脑的。
坐在前排的耗子哭丧着脸,回头冲我们说:“要不是自己屁股黑,我,我肯定报警了。”
车刚一进古蔺县城的时候,我还当司机把我们送回成都了呢。这是古蔺的新县城,现代化的气味浓厚,虽然已经凌晨一点了,但街上还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我们跟司机道别的时候,他想把电话留下,说如果有需要,他还能来接我们。他话音一落,我们四个不约而同的撒腿就跑。
停下来之后,我就问耗子该走哪条路。
耗子一愣,“什么路?”
“当然是去那座古墓的路,你别给老子装蒜。”
耗子皱起眉头,“现在这时候,怎么走啊?我们找个宾馆住一宿,明天一早再走还不行吗?”
“不行。”花生把话接了过去,“袁少爷说得没错,时间紧迫,你要是想给你们老大通风报信,到了地方之后,手机可以免费借你一用。”
我顿时明白,耗子说要住宾馆,其实是想打电话叫人。被花生识破之后,耗子表情就有些僵硬。我心想这些人的心思可真够算计的,本以为自己足够提防了,看来,跟耗子和花生一比,我和老谭那点社会经验,简直就太嫩了。不过后来我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小子一直拿着我爹的手机,从古墓里出来都几天了,要报信肯定早就打电话了。
之所以这么想,完全是因为我当时还不了解那些所谓的盗墓团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还不知道那些盘口老大的命令意味着什么。
闲话少扯,换了辆当地的出租车,耗子就跟司机说去一个叫二郎镇的地方。可等车刚开出古蔺县城不到二十分钟,耗子又说下车。那地方是在一山沟沟里,搞得司机还以为我们是劫匪。
下了车,出租车风驰电掣的离开了。我们拿手电一照,老谭就开骂:“这他娘是什么鬼地方啊?前前后后就没一点儿亮光,老袁,这比你们老家还磕碜。”
“废话,古墓不在这种偏远的地方,难道还修在明珠广场底下?”耗子就借题发挥,“都说白天来了,我可告诉你们,前面的路不好走,摔进山沟里可别赖我。”
老谭踹了他一脚,让他别废话,赶紧在前面带路。
下了公路,前面根本就没有路了。四周围漆黑一片,两边的山林里传来各种鸟叫和野兽的低吟。手电一照,前方是铺天盖地的蚊子跟飞蛾,脚下到处都是从山上掉下来的碎石。很快我就发现,耗子和花生远远的把我和老谭甩在了后面,两人的脚程都很快,似乎这样的道路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花生甚至连手电都不需要,一边走一边张望,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我因为牵挂老爹的生死,所以只要能快,一切都无所谓,但这趟可苦了老谭。上山之前,这小子就摔了十几回,要以前,他早就发脾气坐地上了。可这回,连腿脚被刮伤,他也一声都没吭。我问他要不要休息,他说别耽误时间,老爷们儿什么的。我们俩一边相互掺扶着,我一边在心里说,好兄弟,我袁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这回的。
走了很久,我忍不住冲前面喊:“耗子,这儿来来回回都是山,到底是哪一座?”
前面的两个人折返回来,耗子就示意我们往上看。四周很黑,那是因为两边的山势,而夏夜星空明朗,山头上反倒能看到一些轮廓。
“就南面的这一座大山,你们看这周围,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头?”耗子拿着手电到处乱晃。
山脉风水这些我懂个屁啊,不由得就看向花生。
“这座山最高最大。”本来以为这小子肯定懂点儿周易八卦那些,可他给来了这么一句,说了等于没说。
耗子顿时就有些得意的撅起下嘴唇,“这儿方圆几百里都是丛山,一共有十三座,其中十二座呈圆弧状,把我们眼前的这座山围在中间。如果这座山的山头跟其余十二座相似或者更低,那都没什么特别,但这座山明显高出周围的很多,那就是风水上讲的‘众生拜母’。这里头的那个‘生’呢,代表的就是十二生肖,字面上的意思是,十二生肖叩拜自己的祖母,而这里头的‘母’呢,实际上就是地母,也就是女娲。”
我看耗子那熊样,不像是那种有高深知识的人,但他说得头头是道,也把我和老谭听懵了。
耗子见我们听得入神,就又拿出老太太的嗓门儿说:“此地乃绝世佳穴,那个汉代的王墓在上面也就不足为奇了嘛。”
花生在那儿绷着个脸,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想wc呢,结果听完耗子最后那句,他噗的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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