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郎怀揣着刚在药架上找到的,可以固本养源的药材,走到陈青山身边。
“陈公子,和我走吧。”
陈青山却狠狠的盯着他,身体一动不动。
张宝郎一拍脑袋。
“哦,我忘了,师父给你下了定身咒,还得麻烦你在这等半个时辰。”
“我先去办师父她老人家交代下来的正事,别看我,我也没办法给你解开。”
“嘻嘻”
张宝郎说完怪笑了两声。
陈青山看着他此时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得冲破这浑身的束缚去与他搏命。
“别这样嘛陈公子,你看看你的怒火马上就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张宝郎语调怪异道。
“虽说师父交代了不能杀你,可我手中其他的法子多着呢,你要愿意,我这确实有各种苦,各种罪等着你受。”
“不过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陈青山气得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
张宝郎看他这种做态,暗道一声无趣,也不再拨弄他,而是老老实实的准备去厚葬老人。
他将已经炼化的本命法宝取出,是那张白布面具,随后眼睛盯着陈青山,在脑海中刻画出他的模样,而他手上的面具也随之变化。
白布面具被他带上,上面的油脂和血迹慢慢隐去,最后化成陈青山的模样,然后又给自己和陈青山布下了一种可以欺骗肉眼的障眼法。
随后打开院子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陈青山见张宝郎的声音消失,就睁开了眼睛,他还不知道张宝郎变化成了他的样子。
见张宝郎没在,是焦急的扭动着身躯,想要打破这层束缚。
“可恨!那女子说爷爷还没死,却离死不远了,而我却在这里都不能动。”
“想去仔细看看爷爷的情况都不行。”
“为什么无怨无仇你们却要如此对我。”
陈青山虽然愤怒,但他毫无一点惧怕之意,也许在对待亲人这方面,他会有软弱的心态,但是当唯一的亲人走后,他就已经无所畏惧。
他在心中嘶吼道:“既然漫天神佛仙圣都是存在的,那我陈青山在此诚心祈祷,只要你们能让我赶走赵讳,然后亲手安葬爷爷,我愿意做你们最虔诚的信徒。”
“我真心发愿,我真心发愿......”
陈青山在心中一遍遍的重复着,可奇迹并没有发生。
他有些失望。
“爷爷,难道您真的走了吗,呜呜......”
张宝郎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一路上村民亲切的给他打招呼,他也有礼貌的回礼,话语中避开一些他不知道关系和称呼,应对的滴水不漏。
不过他没在村子上找到棺材铺,小村子太小了,不过他发现这里的人好像并不知道,老人曾经也是这个村子的,只当他是云游的医生为了照顾小孙子才在这里落脚。
不过并没有因此抱团排挤他,而是对这位不收诊金的老先生很是敬重。
爱屋及乌,所以对陈青山也特别喜爱和欢迎。
转了一圈,张宝郎大致收集了一些信息。
他决定今晚再公布老人的死讯,至于现在,他要回去了。
邀月道人的法术只是随便施展的,大致只能持续半个时辰,所以他还要回去盯着陈青山。
免得他做出什么举动来,给自己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师父说的是要厚葬老人,他丝毫不敢对此轻忽。
回到院中,看着被束缚在书房门口的陈青山。
张宝郎用油腻的语调说道:“陈公子,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晚上我准备把老先生的死讯公布出去。”
“到时,我再托人去镇上买一副上好的棺材,请上他七八个戏班子,吹他个七天七夜,为老先生隆重送行。”
“而我就假扮成你的模样,给老先生守灵,你说好不好啊?”
陈青山双目怒视,“你这狗贼,枉我和爷爷救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真是不配为人!”
陈青山身上的定身法术时效已经快要到了,所以此时他能开口说话。
张宝郎不紧不慢,继续恶心他道:“哎呀呀,青山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恩人呢?”
“我师父没有杀你,这就已经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了,况且我还要出人出力厚葬你爷爷,你不应该对我客气点才对吗?”
“啊?哈哈”
他有点喜欢和这灵秀的少年斗嘴,这让他想起自己年少的时候。
陈青山收敛眼中怒意,也不大声吵闹,他知道这贼人有术法神通在身,若是喊得人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能不能逃掉不重要,毕竟是他自己引狼入室,若是连累了村民们,那自己身上的罪过就又要多上几分了。
陈青山低声啜泣道:“为什么啊爷爷,为什么留下我和这个贼人,而你却生死不知。”
“这就是修行要经历的磨难吗?可是,为什么呀?您不是儒家大修士吗,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
虽然声音很小,但张宝郎还是全部听清楚了。
“呦,陈公子怎么哭鼻子了,这是被人欺负想要找爷爷告状了吗。”
“可惜啊,陈公子的爷爷心肠太硬,留下他这么一个小屁孩被别人欺负呦。”
话音刚落,陈青山已经举拳快要砸到张宝郎的脸上。
张宝郎见状也不躲闪,陈青山只觉得眼前一晃,再看,自己的拳头竟已经被张宝郎从他鼻前截下了。
张宝郎面容严肃,眼神也变得冷峻。
“陈青山,之前我就说过你无知,想不到你不但无知,还这么天真。”
“怎么?求神拜佛了?然后神佛不理你,你又转过头来埋怨自己的爷爷?”
“可笑不可笑!当你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命运就只能握在自己手中。”
“你这个时候应该隐忍,潜伏在我身边,等你掌握力量之后,再对我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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