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都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和老子说话了。
陈三特别想笑,然后后槽牙一阵发痒。
他真的笑了,然后猛地蹿了上去,一把揪住眼前之人的衣服领子,把他一把拎了起来:
“清醒了吗?”
双脚离地的人脸上闪过一抹惊慌。
他没有求饶。
混混不见血,是不会求饶的。
陈三特别懂。
他看了一眼从马路牙子上站起来的其他人。
好多年了,他都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了,虽然脸看上去还有些印象。
不过这就足够了。
能让他陈三留下印象,说明这里每个人都是王八蛋。
打王八蛋,那是好人好事啊。
除夕知道了一定会夸他是个好人的。
陈三美滋滋的想着,毫不犹豫拎着人往墙上撞。
“陈三你个瘪三赤佬你敢!”
陈三不说话。
伴随着砰——砰——砰——三下巨响。
陈三把头上破了个洞的人,扔在了地上。
他笑眯眯的走过去,蹲下身子,摸他的伤口:
“清醒了吗?现在知道怎么好好和老子说话了吗?”
没人敢说话。
陈三甩了甩手上的血,站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混。这不,脾气一上来,就犯错。”
头破血流的某人从地上爬起来。
他捂着额头,老老实实开口说道:
“三哥,你有事只会一声就行。这钱,咱们不能要。都是兄弟。兄弟之间谈钱伤感情。”
陈三呵呵一笑,接过染上血的钞票的百元大钞。
他走到另外几个人身边,随意塞到了其中一人的手里:
“拿去给兄弟几个一人买两包好烟。”
那人打了个哆嗦,快步朝外头的小卖铺走去。
“这就对了嘛。”陈三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有些脏掉的手,他抓过另外一个人,毫不留情的把血朝他身上的皮衣上擦。直到擦干净了,他才假客气的说:
“不介意我擦一下手吧?”
谁敢介意?
所有人都摇头表示不介意。
陈三满意了。
他乐呵呵往墙上一靠:
“喏,给老子去查一个叫李刚还是黎刚的人。他家里应该有点小钱,年纪么……和我差不多。多半是镇上的人。父母工作和他自己的工作都不会差。家里正在忙着帮他找对象。人长得……反正没有老子英俊。”
所有人都点头如捣蒜。
陈三拍了拍自己黏糊糊的手,挥手:
“老子走了。下午的时候带着消息到xx宾馆里找我。”
他走了三步,猛地回头:
“我记得你们每个人的脸。别逼老子去你们家里。”
他呵呵一笑:
“谁家里没个老爹老妈?”
所有人都在咽口水。
陈三有些疑惑:“你们怕什么?老子笑起来很可怕吗?”
这怎么可能呢?
要是我笑起来可怕,那除夕怎么会主动扑上来亲吻?
真是一群没眼光的小王八蛋,连帅哥都不会欣赏。
陈三在心里鄙视了一番后,转身离开小巷子。
他前脚离开,后脚,那个头上破了一个洞的就叫:
“tmd陈三!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李立群!”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有人怼他:
“李立群你要弄陈三,你自己去弄!老子不陪你找死!”
其他人也附和。
李立群脸都绿了。
就在这个时候,被陈三打发去买烟的人回来了。
他拿着手里的烟,打了个哆嗦,说道:
“那个笑起来特别渗人的陈三呢?走了?吓死我了。他刚才说话的样子,特别像那什么刑侦剧里的那什么……”
他的话还没完,小混混们就集体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所有人一哄而散,开始出去打听李刚的消息,包括头上正在流血的李立群。
小混混们整日里游手好闲,大街小巷的厮混,消息最是灵通。
陈三觉得这一波做对了。
他只要撮合了刘海屏和李刚还是黎刚的,自己就能脱身了。
在这个时代,在他们这个小镇上,婚约是神圣的。
谁敢在订婚后乱来,那是要连累一大家子被唾弃一辈子。
刘海萍是有个妹妹的人。
她是绝对绝对不敢在订婚后乱来的,哪怕她整个人恨不得钻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