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想的一点都没错。
陈三的话却是戳到了刘心宝的肺管子。
她愣住了。
她就算是做梦都不信陈三会说这样的话。
这会儿哪有女儿出嫁带走彩礼的!
陈三继续说:“嫁妆呢?你一年干到头,轻易不请假,是不是给我们除夕准备了大几千的嫁妆?”
刘心宝更傻了。
现在外头嫁女儿,有钱的出一整套家具外加几个背面,再把彩礼里面的三大件陪嫁;穷的,就几个热水壶,几个脸盆,便盆和几个背面;谁家准备大几千的嫁妆啊!
“女婿,你这话有点不对。这年头我就没有听到过谁家给女儿陪嫁几千的嫁妆的。”刘心宝干巴巴的解释,“彩礼么,我肯定不会全留下的,我肯定会给除夕带一点傍身的。”
“带一点是多少啊?”陈三笑眯眯,“是一百两百,还是一千两千?总不能大头留给我小舅子,小头给除夕吧?”
他顿了顿,终于图穷匕见:
“你可比除夕勤俭持家,总不能攒的家底子都留给我小舅子吧?先说好啊丈母娘,我不贪除夕的嫁妆。你给她多少,都是她的。”
刘心宝脸上有些热,她嗫嚅了一下说道:
“女婿,瞧你说的我有多重男轻女一样。我对除夕和初一那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这话她说的自己都有些心虚。
除夕听得都为她觉得羞的慌。
她高中毕业想考大学的时候,她妈要死要活不同意,就想她进厂分担家庭开支;到初一了,就一心要他去读书,还说只要他能学进去,就供他读到博士。
她在家要全包家务,轮到初一的时候,她妈就说,天底下没有男人干家务的,不许他碰一丁点的家务活。
如今,她要嫁人了,涉及到彩礼和嫁妆,她有心找她问清楚,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三可能不在乎她没有把彩礼带回陈家,他也可能不在意她没有多少嫁妆,可陈伯伯呢?陈三继母呢?村里其他人呢?
除夕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发慌。
她本来都打算用自己存折里的钱冒充嫁妆的。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晚了,她已经给陈三了。
好在,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她妈说了,她会给嫁妆,彩礼也会给她一点,让她带回去,那就够了。
她总归还在上班,攒一攒,等订婚满一年后办结婚酒席,她手攒的钱也足够办一份体面的嫁妆了。
再让陈三问下去,他们两个以后就没法相处了。
顾除夕就是个普通女人,她不希望陈三为了她和她妈闹得太难看。
她不希望陈三因为她,被诋毁。
除夕的心思陈三不知道,他又没办法听见除夕的心声。
他听刘心宝大言不惭说一碗水端平,嘴巴就难受,想再讽刺两句。
偏偏他衣服被除夕拉住了。
陈三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就悻悻闭嘴了。
“别逗我妈了。她脸都白了。”除夕轻声细语开口,“陈三……”
她拉长声音,仰头看着他: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可我不想你做坏人。”
陈三整个人都软了,压低声音,和除夕说悄悄话:“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逗她?没准我真想要你把彩礼都陪嫁回去呢?你看,我就是一个混混臭流氓,一个大坏人。”
怎么会呢。
除夕看着陈三。
你不是这样的人。
除夕的耳边,满是陈三的声音。
【彩礼是彩礼,陪嫁是陪嫁。彩礼给女儿全带回小家,那是娘家疼女儿;就算一分钱不带回来,也不是事。我陈三都给的起全镇第一的彩礼了,我难道还养不起除夕?】
【我争的就不是这个!我就是看不惯你凡是把除夕往坏处想!什么叫不勤俭持家了?不就请一天假,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吗!你儿子和我打架,把我头都打破了,你怎么不说他?你不但不说,你还把你女儿赔给我!这算什么?】
【好男不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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