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去。
她不明白陈三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她误会他……
为什么他还觉得她好?
“你别看我。”除夕受不了他那灼热的视线。
陈三就笑:
“我自己老婆,我不能看么?我就要看,我就要看。”
除夕放下捂住脸的手,瞪他:
“好好说话。”
“听你的!一切都听老婆大人的!”陈三吊儿郎当答应。
除夕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懒得理你,我要去做饭了。”
说完,她从陈三身边擦过。
陈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这个你忘记收起来了。”
除夕摇了摇头:
“给了你了,那就是你的了。”
说完,她蹬蹬跑了出去。
被落在原地的陈三把存折珍而重之的塞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然后他愣住了。
他这会儿是在除夕的房间!!!
脑子瞬间懵逼,又瞬间转动的陈三:我老婆的闺房啊!上辈子我一眼都没看到过的闺房!
他走不动路了。
陈三贪婪的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只能摆下一张床,一看就是隔出来的房间。
90年家家户户都有的大花床单。
除夕亲自缝的,白里碎花背面被子。
这个时候他们这边还不流行四件套。
家家户户都是女主人自己缝被子。
除夕手巧,缝的被子总是被人夸。
陈三发家之后,就再也不肯睡这样的被子,嫌弃丢人。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用剪刀把除夕缝好的被子剪开时,她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陈三记得自己骂她的话:
“你能不能学学人家陈建设老婆!你看看你,现在谁还睡这样的被子!四件套你不会买吗!我给你的钱不够多吗!我朋友要是来家里做客,看到我睡这样的被子,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丢脸?有你这样的老婆,我陈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真好笑。
除夕没了之后,陈三就有了失眠的毛病。
要知道,他之前都是沾着枕头就睡的。
他喝很多酒,吃很多药,都没用。
最后,还是从老家房子的柜子里,翻出了除夕的嫁妆——他丈母娘刘心宝为她准备的背面,托同村的老婆婆缝了老式的棉花被,才缓解了失眠的症状。
他陈三就是一个土狗,不配睡那什么橡胶床垫枕头,不配盖那什么蚕丝被,鹅绒被。
他就是贱。
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陈三,你一个人呆在里头干什么?不饿么?”
除夕的声音传进来。
陈三醒过神来。
他麻溜的走出去,颠颠的对除夕笑:
“你别动你别动!我去拿碗,我去盛饭!你坐着别动,都我来。”
除夕甜甜的笑了:
“那你快点。”
陈三更来劲了:
“保证完成任务。”
还敬了个礼。
除夕受不了他这副样子,转过头不去看他,眼里却满是笑意。
陈三不敢多看,就钻进厨房拿东西。
没一会儿,两人就开始吃饭。
陈三正预备夸除夕的红烧白萝卜一点苦味都没有,门口就传来砰砰砰——的恼人声音。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家!”
是他继母白莲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