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墨小伊,你为什么非要带我呢。”
“当然是给你找活干,其次是发现你骗了我?”,我眼神冷淡的盯着他。
龚子安立马局促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可能骗你。”
“你都不结过婚了吗?两年前给我发过请帖,我没去而已。现在跟我说你爸逼婚,怎么想重婚罪啊?”
说到这里龚子安的表情,变得十分沮丧,一段尘封的往事被他娓娓道来。
听完后我才知道,原来毕业后我发病的那段时间,他在云南旅游遇到一个当地女孩,后来两人成了家,女孩体质很弱,一直要不孩子。后来
“后来,我迫于家里的压力跟她离了婚……”
“你真的败类呀,我还以为是纯爱,原来是个妈宝男,现在这是又闹哪样,听从父母安排结婚不就行啦。”,我戏谑的打趣他。
他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这辈子以为家里有钱,混吃等死,听从父母安排就行,但当我把婚离了之后,那种心在痛,而不是无所谓的心情时,我才明白我是个活人,不是木偶。”
“所以这次出逃,就是为了反抗父母?”,我收起心里的轻蔑,如果龚子安真有这觉悟,那还真比我要强。
龚子安苦笑的摇头,“人哪能跟命争,争不赢的,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拒绝这门婚事,让自己的内心好受点。”
我无话可说闭上嘴看着窗外风景,龚子安也不在跟我说话,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医院病房里,墨小伊的脸色好了许多,她看到我身后跟着的陌生男人问道,“这是?”
“我大学室友,龚子安。”,我给墨小伊介绍着龚子安。
龚子安看到墨小伊,眼神又亮了起来,我有些无语靠近他说道,“你能不能改改这毛病,很尴尬的。”
“我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迟小雨你这日子过的可以啊,到处都有大美女。”,我回应龚子安调笑,只有一个滚字。
他识趣的站在一旁不再多说话,我才走到墨小伊面前给她喂粥。
“弟妹,你这命多好啊,不用动手就有人喂粥。”
龚子安一声弟妹,墨小伊先是一愣随后红着脸说道,“是啊,人生有什么比嫁对老公,更值得骄傲的事情。”
“你怎么顺杆往上爬呢?”,我急忙说道。
龚子安听到这话,莫名伤感脸色僵住坐在一旁。
墨小伊见到这状况也是一脸懵,我在一旁说道,“没事,畜生的自我忏悔。”
在给墨小伊喂完粥后,我跟墨小伊说出了,自己想把龚子安招进公司的想法。
墨小伊没有拒绝,她还是那句话,“公司是我的,我能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是最好的。”
一时间我很恍惚,墨小伊跟我开公司没想过我会不会赔,在我大胆展示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时,她总是鼓励我去试错。
“你朋友在哭?”,墨小伊指着我身后说着,我转头看向龚子安,他此刻瘫在凳子上哭嚎着。
“大哥,你哭什么?”
我不解的看着龚子安,他摆手哭的不行。此刻他比我更像精神病,我连忙把他拽出病房。
病房外,他靠着墙逐渐放缓了哭声。
“大哥,你要不回海南吧,躲在你的大别墅里哭,没人听见,这里是医院你哭成这个样子,容易给你留在这里。”
“对不起,你女朋友对你太好了,还给你开公司。”
我内心一阵无语,敢情他是因为这件事而伤感。我决定告诉他真相让他好受一点。
“好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是从我从小的青梅,这下你总不难过吧。”
“什么?青梅,连女朋友都不是就对你这么好,我更难受了。”,龚子安再度靠着墙壁痛哭。
我对这个人彻底无语,一把捂住他的嘴说道,“大哥,现在不要闹好不好,不然找唐妙兴算了,他导演带你跑剧组也行。”
“可是你的地址,就是唐妙兴给我的。”
“什么?是这个牲口给你的地址,也对除了他,谁会给你地址。”,我没心思,去想怎么整唐妙兴,十分头疼眼前的龚子安该怎么处理。
我先是回到病房给墨小伊道别,然后拽着龚子安火速离开医院。
医院上的马路上,龚子安抽着我的烟终于消停了一会。
我也趁这个时候跟他说道,“大爷,祖宗,以后能不能稳定点,我躁郁症那会还只敢躲在家里,你倒好到处发病。”
香烟这种诞生在十九世纪初的产物,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男人下的决心前,都会来上一根。
龚子安吐出烟雾说道,“我决定了,我反抗家里拒绝这门亲事,就算把我赶出家门一无所有,老子也不结这个婚!”
我低头看着他,“总感觉你在内涵我,但我没证据,不过你都想好了,那就来我公司上班吧,正好缺个拍摄指导。”
“一个月给我多少钱?”
我坐到他旁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我知道,你对拍摄艺术的崇高追求,所以工资这方面我没有开的很高,不能玷污你的艺术。”
“所以到底是多少?”,龚子安看着我问道。
我心虚把头扭到一边,“一个月三千。”
“成交。”,出乎我意料,龚子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我笑了笑,“怎么可能真给你开三千,工资八千明天上班。”
龚子安摇了摇头,“明天不行,我得睡一天,调整状态。”
“行,回家吧,一会剩菜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