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迎来晚高峰,车子往东三环走。
张晗瞧着宁稚熟练开车的样子,说:“你车技真好。”
宁稚笑:“以前经常给萧让当司机,硬生生把‘拿证水平’练到‘司机水平’。”
“你和萧让现在怎么样了?”
“牵牵小手、亲亲小嘴阶段。”
张晗笑:“他可真忍得住啊。”
“可不是吗?我说他是柳下惠。”
坐怀不乱。
张晗说:“这样才好不是吗?说明他是一个不被欲望牵制的聪明人。”
宁稚不置可否:“也许是吧。如果不是边缘过,我都要怀疑他不行了。”
“原来已经那么亲近啦?”
宁稚哈哈大笑。
……
烧烤和啤酒摆了满满一茶几,宁稚、张晗和罗薇薇围坐茶几两侧。
罗薇薇喝多了,一晚上都在说自己的婚姻。
说刘鹏是怎么出轨的、怎么打她的、怎么把孩子藏起来的。
说起孩子,她忽然流泪,哭着哭着就想吐,跑去了客卫。
张晗看向客卫方向。
罗薇薇的哭声从那边传过来。
张晗小声对宁稚说:“咱们当年在河北大学读书时,薇薇有时候来咱们学校。我还记得大三上学期的秋天,有一天她来了,满脸羞涩地说,家人要她去相亲,毕业后就结婚。当时我问她,你真的想结婚吗?她说想。”
宁稚叹气:“她就是恋爱脑。”
张晗说:“婚礼其实也就过了两年而已,可怎么觉得好像过去好久了。”
宁稚喝一口啤酒:“晗晗,你还记得我当时跟你说什么吗?”
张晗点头:“记得。你说——薇薇看上去好幸福,有那么多金子,那么多钱,还有车有房。可我为什么觉得她好像被那些东西关起来了……”
客卫门开,俩人默契地噤了声。
罗薇薇回到客厅,在沙发坐下,双眼通红。
她镇定片刻情绪,问张晗:“张晗你是明年研究生毕业是吗?打算留在北京还是回邯郸呢?”
张晗看向宁稚,笑说:“我本来读完研就准备考公的,但宁稚研究生也要考人大,那我就继续读博吧,再陪宁稚两年。”
罗薇薇意外地看向宁稚:“磊磊你要考人大的研究生啊?你不是说要先拿到律师证,帮你妈妈翻案吗?”
这一瞬间,她有点失落。
宁稚喝一口啤酒:“本来是打算这样的,但萧让不是不同意么?”
“为什么不同意呀?”
“金诚要求律师必须来自五院四系,我即便完成实习,拿到律师证,也没法成为金诚的律师。到时候,要么继续当助理,要么去小所。”
罗薇薇不解:“什么是五院四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