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上的分开,还是精神上的‘分开’?后者,法律是不承认,也不保护的。”
林淑婉红着眼眶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说清楚。”
她转身要离开,又想起什么,再度转身看着宁稚:“妈煮面给你吃,你先洗澡。”
宁稚没说什么,洗好澡出去,林淑婉已经把面煮好放桌上了。
宁稚在餐椅上入座,看着她在厨房里清洗锅碗瓢盆,擦洗灶台。
她好像才刚失恋,可她要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先给女儿做上一碗热腾腾的面,然后再把厨房打扫干净。
她的感情,她的情绪,好像与这一切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宁稚突然不忍心,说:“您如果真的很喜欢杨教授,就等他以后恢复了自由身,再考虑他。当然您不能暗示他要与妻子离婚,您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去破坏人家的家庭。”
林淑婉闻言,停下手里的事情,双手撑在灶台边缘上。
一开始,她低垂着头,片刻后,又仰头往上看,手在眼尾处按了按。
宁稚知道她哭了。
“过两天我要回北京,您和我一起上北京住一阵子。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儿一样能陪着您。”
林淑婉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翌日,宁稚又去银行取了一万块现金,和过年一起取出来的钱凑成了四万交给林淑婉。
林淑婉推辞着不肯要,宁稚说:“所里给我涨工资了,而且我也有六险一金,即便我在北京突发疾病,也不担心没钱治疗。如今姥姥的墓地也买了,咱们现在先给四万,过年前我还能拿出六万,今年就能把欠人家的钱还了。大家挣钱都不容易,没必要欠着人家的。”
她的工资是萧让涨的。
年后她做了三个案子,也给萧让这组创收了,所以萧让给她涨工资,她欣然接受。
林淑婉急道:“不仅是生病,万一有人情往来,也需要钱的呀。而且你上班,平日也要给自己添置衣服和化妆品,你现在把钱都给我了,自己怎么办呀?”
宁稚笑:“我现在工资快两万了,而且赢了案子还有提成,现在所里给我分配了宿舍,我还省去了房租。我每个月省一万块下来给您还账,我还有一万多呢!一万多够我花啦!”
林淑婉双眼一亮:“现在工资这么高啦?”
“对呀!成为律师后,还能挣更多!”
林淑婉欣慰:“看来当初你选择离开法院是对的。法院书记员毕竟死工资,一个月几千块。到底还是北京机会多。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律所好,买了保险,还分配宿舍,才能省下这么多钱。”
话到这里,她叹了叹气:“你说你才毕业不到一年,在北京一月都有俩万的工资,你爸当年在北京混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挣到钱呢?”
说到赵学峰,宁稚黑脸,不再说话。
林淑婉把钱收到柜子里,说:“我下午再去银行领一万,凑成五万先还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