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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出去的时候,还碰到走过来的萧让。
萧让看到她手里那团黑色布料,说:“裙子我洗干净了才挂起来。”
宁稚一张脸羞得更红了,“嗯”了一声,急急忙忙跑出去。
萧让折回客厅,说:“晚点君天的程律师会过来,你帮我们叫两份晚餐,要低碳。”
“好。”
宁稚拿出手机点餐。
晚餐送来,她摆好放在餐桌,走去书房。
萧让在看电脑,眉心紧蹙。
“萧律,晚餐准备好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萧让回神,起身:“我送你。”
俩人走到电梯间,电梯门刚好打开,程儒言从里头走出来,看到宁稚,吃了一惊:“这不是宁助吗?”
“程律好。”
萧让解释:“帮我搬资料回来。”
程儒言笑,一双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
俩人回到家中,快速吃完晚餐,开始探讨案情。
程儒言看完所有证据材料,说:“这个案子的事实证据,有两个——宁稚与赵军原配的会面;赵家保姆的证言。”
萧让点着头,双手抱臂,看着铺满整个桌面的材料。
程儒言继续分析道:“会面的证据,即便他们能提供视频,那也是无声的,这个证据,仅能证明宁稚与赵军原配见过面,并不能证明宁稚对其有过授意,以及授意的内容,更不能证明授意来自你。”
萧让思索道:“所以保姆的证言证词会作为关键性证据。一旦保姆的证言证词不被法庭采纳,那么这个案子就有可能胜诉。”
“这个保姆肯定是有问题的,否则不会即是赵家的保姆,又作为外室的证人出现。”
萧让拿出笔,在保姆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圈:“查去吧。”
程儒言看着材料,思考片刻,抬眼看萧让。
强者与强者的对视,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要说什么。
萧让说:“你觉得他们可能会证据偷袭?”
程儒言点头:“这个案子虽然是检方主导,但却是全胜所的李霄撺掇,李霄必然会提供一些证据。”
萧让身子往沙发背靠靠去,双臂枕在脑后,回想半晌,说:“全胜所自去年下半年开始,就一直在抢金诚的案子,我没想到,这种撺掇代理人的案子,他们也做,甚至第一枪还是我。等我案子解决了,得治治全胜所。”
程儒言神色凝重:“大环境不好,很多律所都很难,但是对同行开枪,实在是太没品了。”
萧让没说什么。
程儒言说:“话说回来,你这案子,真的不打算让家里知道?兴许萧爷爷去走动走动,就没事了呢?”
萧让的爷爷是已退的最高检检察长。
程儒言的父亲是老爷子的学生,他和萧让从小一起长大。
萧让摇头:“不必了,老爷子都退了多少年了。岁数也大了,知道我出事儿,万一气病倒更麻烦。”
程儒言不再多言,尊重他的选择。
俩人讨论完案情,萧让送程儒言出门。
等电梯的时候,程儒言突然想起方才碰见宁稚,看一眼萧让,笑道:“那小助理,都来过家里了,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