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上,程汝意想着今天惊心动魄的事情,担心着扎西的安危,也不知道警察有没有过去,有没有把那两个偷猎者抓住……
不知不觉间,她沉沉入睡了。
这一觉睡的很扎实,一直到了浪卡子县,司机在县汽车站停了车,姚如意才醒来。
“师傅,请问下你们县里的野生动物救助站怎么走?”
程汝意拎着那个装有黑颈鹤的皮箱,问坐在驾驶室的司机。
不料,满脸胡渣的司机却似乎害怕着什么,不跟姚如意说话,只是挥挥手,让她赶紧下车。
程汝意有些不解,但也没说什么,提着皮箱走下班车……
可就在这时,惊变突生!
几个身影快速向她扑来,不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强壮的汉子一把按在了地上。
很有力,很粗暴,似乎并没有把她当做人,只是一头牛或者羊似的。
抢劫?
不会吧,虽然这个藏地的小县城的治安让人不怎么放心,但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县汽车站这种地方,不会有人真这么野蛮粗暴吧。
那是什么情况?
程汝意想不明白,只觉得脸颊紧紧贴着冰冷的水泥路,粗糙的路边把她脸颊扎的生疼。
此刻她竟然生出一种千万不要蹭破皮,会留疤的念头。
程汝意想骂人。
“别动,给我老实点!”
那人猛喝道,声音粗重又有威严,像极了藏地的汉子,只不过好像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程汝意突然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声音,而且就是在最近。
她没有机会去细想,那人手中更是用力,直接将程汝意的脖颈都按在了地上,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铁哥,就是这个黑皮箱,就算烧成灰我都能认得。”
有个稚嫩的声音喊道,程汝意艰难的侧身看去,是一双脏兮兮的高腰大头皮鞋,像是军人穿的那种。
“嗯,我也眼熟,总算抓到他们了,给我打开!”
被称呼为铁哥的男人手臂纹丝不动,依旧牢牢按着程汝意,头也不回说道。
“好。”
脏皮鞋向着皮箱走了过去。
程汝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皮箱,抓到他们……
认错人了!
她一下子开始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们错了,抓错人了……”
“老实点!”
铁哥冷喝一声,毫不客气的用膝盖顶了一下程汝意的后背。
程汝意顿时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连气都感觉喘不上来了,更别说是分辩解释什么。
脏皮鞋打开皮箱,一只奄奄一息的黑颈鹤出现在了所有人眼中。
“果然是偷猎者!”
他狠狠骂了句,抱起黑颈鹤心疼的查看伤势。
铁哥似乎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下手更重了,似乎要给程汝意来几下狠的。
程汝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顾不得浑身疼痛,大喊道:“我不是偷猎者,我是跟扎西救下了这只黑颈鹤,扎西去追偷猎者了……”
“闭嘴把你!”
铁哥冷哼一声,“你这种小贼我见得多了,现在人赃俱获还要狡辩?”
说着,他的手腕像是铁钳一样,扼住程汝意的脖子,看那样子似乎直接要把她给掐昏过去。
程汝意欲哭无泪,没想到只是过来救助黑颈鹤,却被警察误会,还遭受了这么大的痛苦……
“你去找羊湖边上的民宿老板扎西啊,他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程汝意急忙说道。
“民宿老板扎西?”
铁哥手上松了松,“你认识扎西?”
看样子他也认识扎西。
“是啊,我这两天就是在他那里住的,而且这只黑颈鹤也是我和扎西救的,他去追偷猎者了。”
程汝意赶紧解释,生怕错过这个机会又要受罪。
铁哥和脏皮鞋,还有几个同伴对视一眼,都犹豫起来。
他们跟这条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次终于得到线索,偷猎者要来浪卡子县卖黑颈鹤,所以才跨区过来设点抓捕。
这次要是抓错人,那可就尴尬了。
铁哥看了眼程汝意,又问道:“认识扎西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保证你不是偷猎者?现在你要搞清楚,可是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人赃俱获,别想用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
程汝意一见有戏,急忙又说道:“我手机上有个电话,你可以去打,那人叫王铁,也是西藏做动物救助的,我是来找他的……”
程汝意慌忙说着,没有注意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而且铁哥扼住她脖子的手也渐渐松开。
“其实也不是来找王铁的,是我爸在这边,说是他失踪了,要家属过来……”
程汝意说到这里才感觉到了异常,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只见那个名叫‘铁哥’的,是一个身形高大健壮的男人,一脸黝黑,胸前隆起的肌肉无形中散发着男人的气息。
还有几个也都是又黑又壮的汉子,只有那个脏皮鞋,却是个年轻的藏族少年,看起来跟扎西差不多,只是清秀的面孔跟那双脏皮鞋很不搭配。
虽然心里清楚自己是被他们给冤枉了,但程汝意依旧不敢跟他们对视,感觉他们那深邃的目光中有着些不一样的东西,总能在不经意间刺痛自己的眼睛。
“你们……怎么不说话?”
程汝意移过目光,心虚的问道。
其他几人都不说话,不约而同的看向‘铁哥’。
他认真打量了程汝意几眼,这才惭愧一笑,苦笑道:“你……对不起,我们抓错人了。”
“就一句抓错人就完事了?”
程汝意这才感受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有种炙热的感觉,就算没有出血,那也磨破皮了。
她不由的愤怒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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