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个时辰前,远在京雍南郊一隅的唳刹山。
自上而下看,雾气缭绕间尽是宛若仙境一般一望无际的广阔无垠,无数苍天古木尽数藏匿其中。
唳刹山作为西凉境内最为诡僻无人的茂密深林,完全不似外在看起来那般无害,实际林中毒物鸟兽丛生,落脚之处不是乱石就是峭壁。
而凉川骑就在这样一个会吃人的山上一呆就是足足十日。
“枫寒,你现在就把我一刀捅死罢了,反正再顶上一轮,我这条命也得搭出去,还不如给我一下子来个痛快。”
枫澈如死鱼一般的瘫在瀑布之下一块巨大的乱石之上,语气听起来无力极了。
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接着道。
“你说头儿把咱们全都遣来这鬼地方磨功也就罢了,反正也不是头一遭来了,可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可是无论如何也搞不明白。”
他衣衫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狼狈至极的样子哪还有一丝身为猛将时的风光。
“你问我,我问谁去,被虐的又不止你一个,况且咱们没被扔去蛇窟就算不错的了。”
“你瞧瞧,这不又出来一个。”
枫寒耳朵忽然一动,语气幽幽,瞟了一眼枫澈,接着又将神色移向了眼前的山瀑。
果然,又一个人从中破水而出,境遇同先前的枫澈一般无二,几乎是被扔出去的,可唯一不同的是他依旧没有放弃,身子在即将落地时借势向后翻腾,紧接着拍地而起。
“咻——”
呼吸间,屠银已经先一步直逼他而来,小小的银针像浑身长满了眼一般,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见缝插针的机会。
一时间一小片空地之上全是“铃铃铛啷”的剑针碰撞声。
“力道不错,速度勉强,内力不足。”
一道冷冽又颇具威压的声音自远而近缓缓传来,指点着枫愈。
屠银也随着声音骤然停止,转而反向朝着瀑布的方向而去。
刑羡川足尖点地,将屠银收回手中,轻盈如羽的身子腾空跃起稳稳的落在瀑布外的乱石之上,飘然的衣诀簌簌作响。
进瀑的三人身上皆是水当湿漉,只有他是滴水未沾,甚至连发丝都不曾有一丝凌乱的痕迹。
枫澈已然撑起身子,看见这一幕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内心十分开心他们将军恢复了至少九成的内力。
至于那最后一成,可能还需些时日来调息。
“将军。”
收起先前玩味的神情,三人同时单膝跪地见礼。
刑羡川身上穿着的依旧是前一天夜里在莲青院时的衣衫,显然,他又是一夜未眠。
“免礼,下一个。”
刑羡川声音极淡,又似乎透着几分凉薄。
这让枫澈本就生无可恋的神色变的更加晦暗,脑袋状做鹌鹑。
就在他已经默默认命,拿起身旁的佩剑准备站起身的时候,枫诀来了。
“将军,这是枫飓传来的信。”
低头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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