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羡川一身玄色暗纹蟒袍,袖口绣着金色雾纹滚边,深瞳漆黑摄人,冰冷的不含丝毫温度。
他裹挟着自然萦绕着的一身肃杀之气缓步而来,宴中觥筹着的气氛都好似在这一瞬间冷凝了下来。
刑羡川的到来,瞬间吸引了宴中所有人的注意,明栎帝率先站起身,连带着坐席上的一众嫔妃皇子重臣一并稀稀拉拉的站了起来。
温月雁端着自己一贯温柔如水的姿态,看向宴中那抹六分像凤栖川,冷峻绝尘到极点的面容,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左手狠狠的捏着右手小指上的金色护甲,无人知晓她有多么想让他立刻从这世上消失。
刑羡川恍若感知到了她的眼神,略带讽蔑的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快看,果真是抚远将军。”
“我就说传闻不可信吧,抚远将军乃是我西凉战神,怎能不到一月就死在晋国那种战乱频频的鬼地方。”
“别说了,你们都嫌命长吗?”
丝竹之声随着菜昆的示意停下,宴中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顿时沸腾传了开来。
“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快平身,快平身,你伤势可已无大碍了?”
明栎帝看刑羡川眸色声音都恢复了正常,心中的巨石也算是放下了。
“多谢陛下关心,臣一切安好。”
温月雁听到此嘴角也扯出来了一抹自以为无懈可击的微笑略抬了抬臂示意。
“姬澈,见过将军。”
三皇子平静见礼,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波澜。
有了邢姬澈打头,二皇子和四皇子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拱了拱手。
二皇子恨的牙根直痒痒,他堂堂一个皇子,居然要向将帅见礼,这个老三也是怪了,他今日此番作为又是为何,提醒他们二人刑羡川的正统的血脉?
刑渊想到此,转头神色不耐的狠睨了邢姬澈一眼。
“免礼。”
刑羡川淡言,他对这几个名义上的胞弟并没有什么感情,冷沉的表情也丝毫未见有什么松动。
明栎帝心情大好,笑呵呵的坐回了龙位,刑羡川也迈步坐到了阶下空置着的第一个席位上。
“听说将军此番查探中了暗算?不知是哪位故人,才能有如此能耐。”
二皇子此言好不犀利,明知刑羡川与大晋的渊源还硬是要将这件事拎出来说。
愚蠢,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皇后察觉到身旁帝王周身一闪而逝的寒芒不悦着,暗骂着自己按捺不住的儿子。
“二殿下还是先管好自己。”
“有空多习一习武,省的哪日我真的殁了,派二殿下为将。”
“你却只会与敌军下棋。”
刑羡川右手持一青花缠枝莲的酒杯,拇指微微摩挲着,冷沉的言语间蔑意满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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