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炸的金黄的蘑菇,蓝汐全捞了出来,看着铁柱把料磨的差不多了,往盘子里一撒,就算完活了。
锅里剩下的油,王溪花不想浪费了,就着想再炒上两个菜,蓝汐也觉得没问题。
她此时还有个煎药的活儿没干呢,问李奎要了个陶瓷瓦罐,洗净开始煎药,半个时辰那就是一个小时,差不多吃完饭就能煎好了。
药正煎着,王溪花已经炒了两盘菜出来,主食是蒸好的杂粮窝窝和米汤。
“大娘子,药就先这样煎着吧,时不时的看看就成,先吃饭吧。”
李奎挠挠脑袋,叫蓝汐先吃饭。
“啊行,内个刚才我刚给郎君上完药,他可能行动不是很方便,就让他在厢房吃吧,待会儿我单独盛出来一些。”她现在叫郎君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
“这样自然最好,就应该少动一些好养伤,那我先去给她们说声。”李奎附和着。
“行嘞。”蓝汐拍拍手从小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后屋叫刑羡川,推门往里一看,只见他老实的躺在板床上,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嘿嘿,你还知道要睡觉啊,果然是有洁癖。”
她暗暗嘀咕两句蹑手蹑脚的走近一看,没想到他也突然睁了眼。
蓝汐与他对视上,身子微微一顿,心里警铃拉满。
“明明是瞎子没错啊,这怎么对视上跟他看得见她似的,那双眸子明明就还是雾蒙蒙的。”
自顾自的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而刑羡川本来确实是睡着的,自从敷上药开始他便开始变得困乏起来,可睡是没错这精神却不知为何变得十分集中。
估计是因为他常年保持高度紧张的习惯,前两次他都不慎吓着她了,这丫头一碰他他就变得警戒非常,导致现在哪怕一点动静他都听的仔细。
“嘿嘿你醒啦,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啊。”蓝汐说着话上前轻手轻脚的将他扶起来。
“多谢关心,尚可。”
她对他这种简略的回答方式已经习以为常,人家嗓子不好使,她也不求他能多说多少。
“哦哦,那就行,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喊我,不对,喊我不行,你嗓子不能大声喊,这样吧等晚上我想个办法,让你能随时叫到我。”
刑羡川冷飕飕的倪了她一眼一副“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需要找你。”的表情。
她还真是把他当成不能自理的“盲者。”了。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咱们有木桶可以洗澡啦,我晚上去兰兰那里洗,你的话就别洗了擦试一下就行了,一定小心别碰到伤口了,还有就是你的头发。”蓝汐说着向后倪了一眼他如墨的长发。
“多谢,我自己可以。”
她前脚话音刚落他后脚就接起来了,可真是被她搞怕了,以免这姑娘又说一些他无法接受的言语。
蓝汐一噎,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让她帮忙,可这不是也想客气一下嘛,他先这样说出来了倒也好。
交代好了事情她又去把新水壶和杯子拿出来,想着烧些水来晾凉喝。
不过这水杯长得说实在真的有点小了,跟她原来用的水壶差太多了,还不如抱着碗喝呢。
抬脚去了堂屋,发现大家已经都在桌上等着她了,蓝汐加紧了步伐。
看着已经提前分出来的饭菜,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李大叔,郎君吃不下这么多啊。”
碗碟里那两个杂粮窝窝一碗米汤,还有拨出来的一大碟子菜,看的她眼睛都直了。
放回一个窝窝头,菜也拨回去一些“郎君吃不了这么多的,到最后都浪费了可不好。”
蓝汐这样说可不是乱说的,她确实知道他大概能吃多少东西,而且还猜测他应该有些挑食。
就是不知道具体不喜欢吃些什么,他话少,所以她会格外多注意一些,看来还得慢慢观察观察。
她已经拨回去了大家也不好再说,虽然都没有动过筷,但是拨来拨去终归还是不大好的。
“你们先吃吧,我先把饭给郎君送过去,你们不用等我。”蓝汐扬起一抹笑容叮嘱。
看着她端着菜朝后屋走了,李奎上来就给了铁柱一记暴栗。
“你小子不是说,大娘子郎君太瘦应该多吃些的吗。”
“那是和大娘子一起用午膳的时候说的嘛,大娘子说她郎君跟瘦猴一样要多吃些,不信你问娘,娘也听见了。”铁柱捂着被伤到的头一脸不服气。
“王溪花和李兰兰各自憋着笑不作言语。”
气氛稍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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