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摇摇晃晃,不停地在原地转着圈。思无邪源源不断的灵力的让她吸了爽。她不禁赞叹道,血继之力的灵力和那些臭鱼烂虾就是不同。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呜咽的溧阳公主,不禁觉得那哭声又鲜美,又烦人。她摇曳着身姿,来到溧阳公主的面前。一伸手,将她高高举在空中。
“别哭了,你个烦人精,十六年前你明明已经被虐杀了,为什么你的阴魂就是纠缠不断,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们四个?嗯?不就是糟蹋了你的身体,你就这样纠缠不休?”
她恶狠狠地看着溧阳公主满是泪痕的脸,只见她仍旧痛苦地哭泣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凄厉的哭声,仿佛是对她“弱肉强食”的信念的最大的侮辱。
弱者,不配哭。
十六年前,我们能糟践你的身体。
十六年后,我们还可以再糟践一遍。
想到这,史达琳不屑地哼了一声。她将溧阳公主的身体狠狠地摔在地上。就像活活摔死一只小狗。
她疯狂地发泄着,嘶吼着,她的拳脚,如同一阵夹杂着冰雹的暴雨,砸在一朵毫无庇护,娇嫩的鲜花上。溧阳公主的哭声飘荡在风中,断断续续,像无法收回的风筝。
溧阳公主觉得自己好冷,她洁白的脸蛋布满了血红的伤痕,浑身的骨骼仿佛都已经被踢断了。更加恐怖的是,十六年前那个无比屈辱,无比恐怖的记忆,再度在她的脑海中升起,那如同熊熊火焰一般的记忆,焚烧着她最后的生命。
“救命!救命!“她的声音随着她的生命渐行渐远,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再也不会随着明天的骄阳一同升起。
”救命!“
”救……命……“
”救……“
史达琳纵情享受着发泄的快感,这样醉人的暴力,证明着大燕帝国一向奉行的弱肉强食的信念,是无比正确的。
突然间,一个火热的手掌从后面死死捏住了史达琳的脖颈。那浑厚有力的手掌将她提在空中,如同提着一个大鹅的脖颈。
”放开她!“一个少年的声音在史达琳的背后响起,她感觉到脊梁骨一阵砭骨的寒冷。
”什么?“史达琳颤抖地回过头,却瞥见思无邪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的一双死鱼眼中射出两道黑色的火焰,仿佛眨眼之间便能将她焚烧成灰烬。
“我说,放开她!”
说着,思无邪将史达琳重重地摔在地上,比她刚才摔溧阳公主的力量还要重上十分。
他的拳头像是不要钱一般地招呼在史达琳的全身。他可不在乎她有没有什么敏感的部位,他要她全身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每一块骨骼,都要受到比溧阳公主更重的伤。
我思无邪,不会仙术,不会幻术,只有这一对拳头。但纵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保护最珍视的人。
在黑夜中,少年挥拳如雨,一如炼狱中不败的战神。
史达琳眼见自己要被思无邪活活打死,狠了狠心,咬破自己的嘴唇,发动血继浅吟,从思无邪的拳头下硬生生地逃了出来。
她佝偻着身体,站在思无邪的面前,不断地发出鬼哭一般的呻吟声,怨愤地说道:
“为什么?你应该已经中了我的自杀仙术,被我吸光了灵力啊?为什么你还会站在这里啊?”
思无邪从怀中摸出一只干净的手帕,满脸厌恶地擦了擦沾满鲜血的双手,一脸不屑说道:
”十六年前,你参与了泾源之变中对于大唐皇室的屠戮,在那场战争之中,天威殿总殿帅带领着十二剑仙,将你们一个个都斩杀干净。但是只有四个人,无论如何都杀不死。因为,你们四个是不死之身。
“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我说的对吧,血狼堡二十八恶之一,自杀之恶——史达琳?”
史达琳向后退了一步,她的脸僵硬的像是刚刚粉刷过的白墙。
“你之所以不死,是因为,你的身体只是一具空壳。你靠吸食那些中了你的仙术而自杀之人的灵力而活。只要源源不断地有人中你的仙术,你的躯壳便可以永远的生存下去。
”而那个树上吊着的,正是另一个不死的恶人,寄生之恶——史德力古。
”十六年前的那一战,总殿帅一剑斩下他的头颅。但是却发现他的头颅刀砍不进,火烧不着。而他的血继便是剥皮双子之力。他像是一只不死的寄生虫一般,侵入目标的身体之中,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在一个时辰之内彻底占领对方的身体,而对方也会逐渐变得发白如雪,精疲力竭,直到头颅如同一只枯萎的树叶,从身体上彻底地剥落下来。
”但是,这一切都没用了,因为他已经再也无法去寄生了,他已经彻底地死了。刚才,就在他侵入我身体的一刹那,你吸干了他的灵力。“
史达琳顺着思无邪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树枝上空空荡荡,只剩下史德力古的头颅还挂在白绳之中。而他双目圆睁,面容惊恐,一动不动,早已死去多时。
史达琳仿佛做了一个的噩梦,全身上下冒出了一层热腾腾的白汗。
怎么可能?自己刚刚吸食的灵力,竟然是史德力古的?
若是一般人,被老恶鬼附在身上,早已经哭爹喊娘,吓得屁滚尿流了。这小鬼不仅不害怕,还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想到了这样狠辣的计策,其勇武,其心智,其智谋,在少年英杰之中,可谓极矣。就算是神皇的六皇子安庆宗,恐怕也无法望其项背。
此人不除,将来必成我大燕帝国的祸患。
史达琳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此地将思无邪至于死地。想到这,她决定牺牲自己的生命,来发动血继绽放,杀死思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