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带着温热托起她的脸颊,恍惚间她能感受到陆应淮的靠近,鼻息与鼻息之间的对接,说不清楚谁吞了谁的,谁吐了谁的。慌得她只想推开对方。
“别动。”陆应淮伸出食指在她上颚擦拭了一下,“痛吗?”
江晚晴只会摇头。
“那就好。”陆应淮转而关心另外一只手的伤势,江晚晴趁着这个空档松了口气。
“你去找傅姑娘了。”
不是询问,是肯定。
“嗯,不可以吗?”江晚晴的声音还有点抖。
“不是。”刺啦一声,陆应淮将手上的绷带用剪刀剪出个小口后撕开,“只是觉得身为你的师父,不能及时解惑,要让你去问别人难免当的有些不称职。”
“没有没有,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女孩子家的事情,我随口一问。”
“有没有人说过,”陆应淮对上她的瞳孔,“你说谎的时候会脸红。”
嗯?江晚晴一激灵站了起来,恰好碰落放在一旁的剪刀。
“痛!”
江晚晴捂着自己的脚,悲从中来,陈国真的和自己水土不服,她得赶紧跑。
养病这几日,陆应淮天天给自己换药,傅静容天天送来吃食。
江晚晴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就这样也挺好,去他的攻略反派,她有吃有喝比什么都强。
但每晚看到崔晏守在窗外的剪影又觉得,那崔晏呢?自己起誓归起誓,那么崔晏该如何是好呢?
论本性来说崔晏没有坏到毁天灭地,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在一切没发生之前拉崔晏一把呢?
“你在叹什么气。”窗外倒吊一个人影,不是崔晏还是哪个。
明明刚才还想着如何对对方好,现在只会回嘴的江晚晴道:“自然是叹息大好秋光,我只能缩在客栈啊。”
从窗口处丢进来两个草编成的蚂蚱,江晚晴拾起看了看又扔到一旁,“没意思。”
又是一个油纸包裹丢了进来,正好砸在江晚晴的脑门上,“你!”
江晚晴拾起来包裹本想扔回去,闻到肉香停了下来。
油纸里面包着的是两只乳鸽。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乳鸽的。”江晚晴一瘸一拐地跑到窗户边上。
崔晏从窗外翻进,拍了拍手,“不是我,是公子。”他看江晚晴在原地发呆,以为她不喜欢抓着油纸就要扬了。
“你干嘛?”
“你半天不动,我以为你不喜欢。”
“谁说的,”江晚晴扯下一只鸽子腿,塞入嘴中嚼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你们公子怎么知道我想吃乳鸽了。”
“昨晚公子为你讲学,《鹁鸽峪》才起了个头,你就昏睡不醒,抱着个枕头一直流口水说什么乳鸽的。”崔晏双手环臂,“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鸽子肉在嘴里突然没了滋味,江晚晴有些迟疑地开口:“那……我的口水没流到公子身上吧。”
崔晏冷哼了一声,坐在凳上,“你倒是想,可惜啊没这个机会。”
没这个机会?
“公子后来就被傅姑娘叫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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