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天在船上,陆应淮突然昏厥,所有墨卫都只顾着公子的身体而懈怠了她和阿良。
公子醒过来之后就开始着人去寻找她和阿良,幸得容姜的地宫距离港口甚近,崔晏才能找到并带回两人。
江晚晴吞下一大碗粥后问道:“容姜是什么人?”
雨师的手一顿,只将碗拿走。
江晚晴看着雨师的背影心下了然,她想去寻陆应淮要个说法,可背上的伤口并不答应。
她痛得嘶了一声裂了咧嘴,突然在想要是那个时候没有帮阿良挡箭就好了,那家伙当时手里藏着的银盒真当她看不见吗?
想着想着整个人就陷入昏昏沉沉的梦境之中,她再一次回到了鹿台,与前几次不同这次她心平气和。
她抚平裙子的褶皱对着高高坐在台上的陆应淮问:“您为什么会选中我呢?”
陆应淮不语,有个好听温柔的女声替他回道:“自然是我向他推荐的你呀。”
江晚晴语塞,“那可以换个人吗?”
那温柔的女声笑了笑,有些愧疚地说:“局已经落下了,想来再换人是不大可能了。”
江晚晴抿了抿唇,她抬眸,目光穿过无数人正对上陆应淮的瞳孔,“那可否请您告诉我,您给予我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吗?我——我会死吗?”
陆应淮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纹,他的手捏碎了杯子,破碎的瓷片刺得他鲜血淋漓。
他张了张嘴,无奈江晚晴坐的地方离着他相隔甚远。
江晚晴听不到,那细微的声音被身边的觥筹交错声盖得彻彻底底,她努力把着长案,身体前驱眯着眼睛想要凭借看口型猜出陆应淮说什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整个世界迅速的瓦解,她听到有人在叫。
叫什么呢?
她睁开惺忪的双眼,陆应淮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替她诊脉。
真好啊,又见到你了。
大概是年轻所以恢复的快,江晚晴的伤过了没几日就能下地了。
昏黄的阳光下,她眯起眼睛像是活了数十年的老人一般看着山顶的风景。
是了,她一能下地就发现自己和陆应淮等人住在一座山上,她不禁心想公子啊真是个喜欢孤绝的人呐。
身边有落座的声响,阿良撩起衣袍,一脸平静的坐在她身旁。
江晚晴吸了吸鼻子,“你有多久没洗澡了怎么浑身一股味儿?”
然后她就看到阿良从椅子上跳下来,气的直蹦高。
偏她还要继续招惹他。
“哎,你别说容姜比你爷们多了。”
这一句话可真是打蛇打七寸,阿良一下子愣住了,从怀里掏出个盒子丢到江晚晴身上仰头走了。
江晚晴也不计较,她左手拿过盒子费力的用单手打开,她的右臂因为离着中箭的地方太近,至今一动还觉得痛。
她呲牙咧嘴掰了半天都没有将盒子打开,身侧有一只手伸出轻而易举的打开盒子。
江晚晴望着那双温润如水的眼,有些自嘲道:“我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