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马上到期了,我就不租了。”
“想租也租不成哟,都是看在你们是老顾客,不然团圆节正是好价,我早就出手了。小戴媳妇呀,你收拾收拾,这套马上就卖掉了。”
又是转手又是卖掉,不知牵了哪根情绪,陆雪听着很是不舒服,就好像哪哪都合起伙来一样,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听陈姨又说:“小戴媳妇,园西那套是标准的筒子楼,地方还偏,我才着急转手的。你要诚心租,不如就租回园北那套,一梯两户多敞亮,这房子一敞亮人就心宽,这心一宽什么事都毛毛雨无所谓。”
“园北那套?”陆雪突然瞪起双眼,霍然发觉那不就是当初她和戴奇说了又说的“老房子”吗?
“你这是什么腔?就好像不认得也似的!你们租过还住了可长时间,不瞒你说,那里就一直没人租过,就你们这俩有缘人,之前一个月两千七,我直接把七给你们去了,你说吧敞不敞亮!”
陆雪怔怔,还说自己什么腔,倒是这陈姨一会南方腔一会东北话,四海通吃一样。不过一刀砍了七百,陆雪还是满意的。
“陈姨,那抽空我过去看看那套,合适的话我就租那了。”
“哟哟!这话说的,那房子你们比我都熟,这会还来合不合适,要不这样,咱就一千八,你要发我要发大家都要发!”
“您是真租不出去了呀!”
“租不租!”
“年后就签,一次一年。”
“就是嘛!”这话一撂,不等陆雪再说什么,登时电话就挂了。
也不知怎的,一提起那个地方,陆雪一时就凌乱了起来,再加上陈姨“锋言烈语说着缘分”,忽然觉得是个妥切的安身地。
世事总是难打包票,戴奇成了行旅人,陆雪却变得从一个宅子去到另一个宅子。想想那个地方,属实有着特殊的意义,今时的心境、从前的场景,一时间还有些期待那里。
正当这里收拾差不多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屏幕上两个大字——
四筒。
“嫂子,什么情况啊!奇哥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你俩闹矛盾了?”
“你咋这么急,有什么事?”
“我要宣传呀!我现在梁子柱子都起来了,就差灯泡和音响了!而且奇哥承诺我了一大堆,咋还说撒手就撒手了?”
“酒馆都关了,要不你想想别的法子,我也无能为力。”
“这话别人说我信,嫂子,你是有能有力,要我说这个局也就你还能凑起来!”
“什么意思?”
“他不开张你开呀,老伙计们的事交给我!”
“你快拉倒吧,你们酒馆那些人,我是太见识了。”
“你看吧,物以类聚,我早就说我们这些人到哪都是不同凡响!”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