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肌肉隆起,是因为握紧了拳头,将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该死的韩清逸,如果你敢对我的老婆做什么,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原来,他握紧了拳头,是在自言自语地泄愤。
现在还不能杀了韩清逸,还要听从宁瞳儿的话,任由他将她接走,慕容烈的心简直是酸得到了极点。
要接走也就算了,忍,我忍……
但是,居然是将宁瞳儿抱着接走的。
抱着的!
该死的!
只有他能抱小东西。
只有他有这个权力!
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而韩清逸不仅这么做了,还让宁瞳儿那么乖巧地任由他抱着。
想想那个场景,慕容烈又觉得一口黑血要从胸口喷出来的感觉。
牙齿,顿时又酸倒了。
妒忌,原来是这样的让人难受,简直是像绳索一样,紧紧地勒住了你的心,捆住了你的理智,让你明知道自己嫉妒也没有用,但还是忍不住。
他恶狠狠地“咔嚓、卡擦”地捏着手指关节,不仅刚刚睡不着,现在坐都坐不住了。
嫉妒得坐立不安了,简直是……
他干脆站起来,将床头柜子上的那瓶红酒用银质的红酒器给开开了,取了一个高脚的水晶杯倒了在里头。
色泽红亮的红酒在高脚酒杯中摇曳着,散发着阵阵的芳香,让人闻了都觉得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但是,慕容烈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细品这瓶八二年的拉菲。
他直接就仰脖倒进了嘴里。
咕嘟咕嘟……
接着,又拿了红酒倒了半杯,然后又是咕嘟咕嘟地倒进了嘴里。
这纯粹是牛饮,是为了买醉。
只可惜,以慕容烈的酒量,这点红酒实在是太小意思了。
想要拿这种红酒灌醉他,除非将他扔进红酒的酒桶里去那还差不多。
只是,虽然没有喝醉,但是慕容烈却越发的烦恼了。
眼前,仿佛都是宁瞳儿的身影。
纤细的身影,那是她。
纯真无邪的笑容,那是她。
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睛,像是里头收藏了许多许多的小星星,那是她。
撅着小嘴,那是她。
鼓起了嘴,像一只可爱的小河豚,那也是她。
对他哇哇地叫着,气恼的羞红了小脸的,是她。
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样子,那是她。
可爱的笑容,那是她。
含着眼泪的,那是她。
流着眼泪,说“你是慕容烈。”的,那是她。
对他说,“我会守护你。”那是她。
……
眼前,许多许多的画面,都是她。
全都是她。
他就像着了魔,入了迷一样。
满脑子都是她,满心都是她。
看来,这酒不能买醉,只会让人相思得更加缠绵而已。
慕容烈将这一瓶红酒喝完,又去雪柜里拿了一支红酒出来。
这回,他没有用红酒酒杯了。
用银质的红酒开瓶器将红酒打开以后,他直接就用倒得,倒进了嘴里。
殷红的液体倒进了他的口中,有些溅了出来,洒到了他的古铜色肌肤上。
他抹了一下嘴角,然后下意识地用舌尖去tian干净了手背上的红酒。
然而,这个动作又让他该死的想起了另外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是无比的对不起瞳儿。
因为,他强迫了她。
但是,不得不说,在这样喝了酒的情况下,确实脑海里涌现出了当时的画面。
那样的魅惑,暧昧的画面……
他是不会忘记的,她身下的血蔷薇印在了白色的真丝床单上。
她纤细身子的紧zhi,让他疯狂和着了魔一样的不停索取。
一直没有停下来的索huan。
他现在当然知道,也后悔,让她那样痛苦。
但是……该死的!
他真的怀念进ru她体内的感觉。
都是这该死的布置成这个德行的卧室,还有这红酒,让他想起这些……
慕容烈摇了摇头,但是却因为刚刚下意识tian干净手指上红酒的动作,而想起了那个时候,他用舌尖tian干净了她用牙齿咬出来的鲜血。
那时候的一切,包括激烈而缠绵的欢爱,都是难以形容的折磨。
现在看来,真是罪恶。
但是罪恶中又带着魅惑……
该死的,他真的不能想下去了。
那样的伤害折磨她,他发誓不会再让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