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宁瞳儿。
当房门轻轻地合上——慕容烈还是对她保留了一丝丝的温柔和细心的,怕吵醒她,刻意轻声关门。
但是,他并不知道,当房门一关上,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逐渐地往楼下而去时,在床上侧躺着蜷缩成一团的宁瞳儿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清澈无比的大眼睛曾经灿烂无比,充满了星星一样的光芒,和温暖的笑意。
然而,此刻,这双眼睛却是这样的空洞。
就像失去了对焦一样,她的视线落在了华丽奢侈的天花板上,漫无目的地停住了。
然后,有一颗大大的、透明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沁出,滚落到了枕头上,慢慢地侵湿了枕头,化作了一片小小的潮湿。
**当第三天的傍晚,又是同样的过程。
慕容烈从进去以后,足有好几个小时出来。
而一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副一边扣着钻石扣子,一边迈着慵懒步伐的模样,任谁都猜得到他进去卧室以后做了什么。
心急如焚的齐若桑好不容易挣脱了慕容烈的保镖的阻拦,从二楼的楼梯口堵住了从卧室里出来,走在走廊尽头的慕容烈。
慕容烈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拦住自己的齐若桑,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摆了摆头,示意被齐若桑猛k了一顿,然后追了上来的黑衣保镖退下去。
有些事,迟早也是要说的。
今天不说,齐若桑明天还是要说。
他站在走廊尽头,快要接近楼梯的地方,高大英挺,气势昂然,俊美的脸庞带着高高在上的气势。
看起来,真的很是正式,真的是只能仰视。
然而齐若桑看到他的黑色衬衣有两粒没有扣上,身上更是带着一种沐浴过后也没有散去的暧昧气息。
齐若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有激烈的欢爱后才会留下的性感暧昧气息。
她拧紧了柳眉,漂亮的杏核眼不理解地瞪着慕容烈:“老大,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问清楚。”
慕容烈淡淡地看她一眼,淡淡地说:“你要问什么?”
齐若桑说:“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慕容烈淡淡地看着她,听她说下去。
她憋得很辛苦,正是要一口气说出来,否则她会憋死的。
齐若桑正是这样的人——虽然她看起来很潇洒不羁,自称御姐,但其实她比谁都直爽,比谁都直接。
“三天前,你强暴了她。而这三天,你将她反锁在卧室里,除了让人送吃的和必要的清洁,根本不让她出来。你这算什么?又当她是什么?专供你泄愤的充气娃娃吗?!”
齐若桑气愤地一口气说出来,同时想要听他怎么回答她!
她真的忍不住了。
任何人都受不了这样残忍的对待,何况小可爱年纪那么小,那么稚嫩,这样会被他逼疯的!
慕容烈冷冷地看着她。
如果齐若桑不是他的义妹和得力助手,也许他会一耳光赏过去,谁知道呢?
不过,他扯了扯嘴角,淡淡笑了,虽然笑意未有一丝到达眼底。
“你的意思是,我这样做是在折磨她?”
齐若桑一时语塞。
“难道不是吗?”她定了定神,理直气壮地反问他。
“呵,”慕容烈邪魅地轻笑了,魔魅的黑宝石光芒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瞳中流动,美得惊人,也妖异得惊人。“你应该对她说,求她不要折磨我了。”
齐若桑顿时没什么话说了。
慕容烈的话让她无话可说了。
明明是施虐的人,却让人感受到他同样也是被折磨的一方。
明明是强势强大的一方,却让人感觉到他那霸道的外表背后,是不确定的脆弱。
这两个互相折磨的人啊!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般的痴缠,这般的爱欲纠葛,又这般的充满了不可原谅的错。
谁能宽恕谁?
谁能原谅谁?
齐若桑一时之间找不到说服他的理由了。
“至少,你爱她,就应该让她知道你对她的爱……但是现在呢?她对你只会有恨?”这样不堪的折磨和对待,没有人能忍受的,除非那人是受虐狂!“如果你爱她,就应该好好地对她啊,而不是这样……”
她也知道,慕容烈不会再相信宁瞳儿了。
但是,现在这样真的是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