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也曾派出钦差前来调查。”
“只是由于几场大雨之后,劫案现场的痕迹早已灭失。”
“而那些自杀差役的尸检,也全都县衙仵作的证词。”
“所以朝廷的钦差到来之后,对此案也是一筹莫展。”
“听说后来刘庚年背后的靠山出面作保,再加上事情发生后,刘庚年不但抓获了里应外合的差役,而且带队剿匪有功。”
“所以他虽然因为此事受到了朝廷的责罚,但是并没有因此获罪丢官。”
“由于此事颇为蹊跷,所以在收到暗桩传回的消息之后,我便动身来到了临江县境内。”
“来此之后,我虽然动用了大量的红莲暗卫,却也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在调查期间,我却打探到另外一件颇为怪异的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
听闻此言,云逸先是一愣,随即便想到了那个一袭红衣的倩影。
“方才你说直到遇见唐赛儿,才搞清楚这桩案子的始末。”
“莫非此案还和唐赛儿有关不成?”
虽然云逸也曾在心中猜测,此案到底是不是唐赛儿带人所为。
不过在想到红莲教的宗旨之后,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此案真的是唐赛儿所为,那么以诸葛明这老家伙的秉性,是断然不会让她做红莲教圣女的。
“此案确实和唐赛儿有关。”
“或者确切的说,应该是和这清风寨十余户老弱妇孺有关。”
嗯?
一个抢劫税银的案件,怎么会和老弱妇孺扯上关系呢?
莫非……莫非这些老弱妇孺,全都是那些差役的亲眷不成?
一念至此,云逸不由惊讶的望向了诸葛明。
“你也猜到了?”
“没错!”
“这清风寨上的大部分人员,全都是那些差役的亲眷。”
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虽然得到了诸葛明的确认,可是云逸心中却更加惊讶起来。
他自然不会想当然的以为,那些税银就是这群老弱妇孺劫走的。
毕竟在劫案发生之后,刘庚年曾经带人清剿了临江县附近所有的山匪。
可让云逸想不通的是,这些差役的家眷为何会来到这清风寨落草为寇呢?
似乎是看出了云逸的疑惑,老家伙一声叹息之后,这才接着说道:
“那些负责押送税银的差役,在县衙大牢无故身亡之后,他们的家眷也开始陆续无故失踪或者死亡。”
“起初,他们并没有把这些意外和那桩案件联系在一起。”
“直到后来唐赛儿的公婆准备进京告御状时,却被发现无故溺亡在了河里,此事这才引起了她的警惕。”
“在埋葬了公婆之后,唐赛儿原本准备远走他乡以求自保。”
“可就在她离开前,最后一次祭奠亡夫的时候,却在丈夫的墓前发现了一个一封信。”
“而那封信的内容,写的正是税银劫案的内幕和那些家眷离奇失踪和死亡的真相。”
“通过那封信,唐赛儿了解到,原来所谓的税银大劫案,自始至终都只不过是县令刘庚年,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
“而且就连那些家眷的无故失踪和死亡,其实也全都是县令刘庚年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