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首《江雪》拔得了诗会的头筹,这刘夫子为了名声,居然恬不知耻的散播云逸盗用诗词的谣言。
如今当着自己的面,他依旧在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由此可见,这刘夫子不但贪财,甚至连人品都值得商榷。
“庄先生,此子为了扬名,居然做出此等欺世盗名的事情来,依我之见,就当取消他参加科举的资格。”
“是啊!当初刘兄为了保护他的名声宁愿自污,没想到此子非但不知感恩,还在刘兄的私塾大闹了一场。”
“没错,当时我也在场,这件事情乃是我亲眼所见。”
……
见庄静庵问起,当日在场的几名夫子,哪里肯错过这个表现的机会。
于是纷纷慷慨激昂的指责起了云逸。
“啧啧,没想到咱们临江县,居然还有这种不知廉耻的读书人。”
“如此说来,这云逸当真是我辈读书人之耻。”
“不错,我虽然写不出《江雪》那等佳作,但也坚决不会去盗用别人的诗词。”
……
此时四周早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有几个年轻学子见问话之人居然是庄静庵,当即便跃跃欲试的当起了攻讦云逸的急先锋。
听到周围一片议论之声,庄静庵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
只是当他看向云逸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子像是没事儿人一般,就那么负手而立,并不言语。
于是忍不住出言询问道:“云逸,你可有话说?”
云逸没想到庄静庵会询问自己,微微愣神后,只得摇头苦笑道:
“回先生的话,学生以为,是非久自见,不可掩也。”
如今他已经拜在了庄静庵的门下,自然不用担心科举的问题,所以也就懒得当众和那些夫子辩驳。
只是他话音刚落,还没等庄静庵开口,当日在场的几名夫子便气势汹汹的站了出来。
“云逸,你此话何意?莫非刘兄还能污蔑你不成?”
“是啊!当日你大闹私塾,我等可是亲眼所见,岂容你在此狡辩!”
“庄先生,此子人品拙劣,还请您切勿听信他的诡辩之言。”
……
“刘兄都还没有说话,几位如此心急作甚?再说仅凭刘兄的一家之言,你们就断定这云逸盗用诗词,莫非忘了圣人的教导?”
“我观这云逸眼神清明,不像是肮脏龌龊之辈,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我等认识刘兄数十年,却不知刘兄如此大才,居然能作出《江雪》这等空前绝后的佳作。”
……
见那几位夫子如此急于在庄静庵面前表现,几个与他们关系不睦的夫子当即便反驳了起来。
见此情形,四周围观的人群也随即议论纷纷起来。
一时间,福满楼的大门前竟如集市一般甚嚣尘上。
当听到那几位夫子贬低云逸的时候,刘夫子还在心中一阵窃喜。
可是当另外几人出来质疑他的时候,刘夫子当下便慌了心神。
别人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可他自己却十分清楚。
这件事情如果再争辩下去,他免不了就会露出马脚。
一念至此,刘夫子当即便朝着云逸呵斥道:
“云逸,当着庄先生的面,你居然还敢在此巧舌如簧,本夫子当真对你失望至极!”
“日后你切莫再说你曾在我的学堂启蒙,也休想再继续回到我的私塾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