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一句。
嵇绰踱步而来,步履之中不乏沉重之色:“主子,属下无能,并未在城中,发现王妃的踪迹。”
“罢了,她既不告而别,必不会暴露行踪。”百里彰神色幽怨的回了一句:“如今,解决黔南灾、疫要紧,你替本王去督促,城中富商募捐一事。”
“是,属下这就去。”嵇绰神色严肃的回了一句,转身就要朝书房外走去。
这时,百里彰的另外一道命令又传达了下来:“吩咐附中管家,留下府中日常所需,将多余的钱财都拿出来,明日本王带到宫中,已作表率。”
“好的,主子。”嵇绰心下感动,脸上却毫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他家主子不在乎那些虚名,他也不必说恭维话来惹他不喜。
楚钰和陌修在城中逛了一圈后,在最繁华的主街上,发现了一处正在出售的店铺。
此店铺恰好与金玉堂遥遥相望,楚钰便毫不犹豫的将店铺购买了下来。
她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舍,想要与那人保持一丝联系,哪怕是相望不相识,看着他安好,她也能好过一点。
回到下榻的客栈中后,楚钰便对陌修说:“你传信回族里,让他们将兽皮、粮食、瓜果蔬菜干、腊肉……等物,尽快送过来,等店铺开张之后,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看着故作坚强的她,陌修眼含关切:“钰儿,你当真能舍下,那段情缘?”
“舍得下又如何,舍不下又如何?”楚钰神色淡然的看着他:“终归不过是一段不能到老的孽缘罢了,我又何苦要心生执念。”
那些恼人的情分与苦涩,便深深埋在心底吧。
或许将来偶尔想起的时候,会觉得痛不欲生,但其中甜蜜,也是能够让她上瘾的毒药。
即使如此,她便自饮自酌吧。
时间是上好的疗伤圣药,一切都会随着时间默默淡化。
再说了,她还有女儿陪伴在身边,这些情爱的苦,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吧。
明知她是打落牙齿和血吞,陌修也没有拆穿,以免她会更痛苦:“你先回房,我让小二拿些吃的过来,然后便与族中传信。”
“陌修,谢谢你。”楚钰十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句谢谢,是谢他看穿不说穿的举动;也是感谢他,这段时间来的陪伴;更是感谢他,连日来的奔波。
陌修并未言语,留下一抹浅笑后,转身离开。
第二日,楚钰和陌修一起,前往昨日购买下来的店铺中,准备与城中的工匠商讨装修之时。
这家店铺之前是一家酒楼,如今要做杂货铺,势必要进行一番大的改变。
却看见城中的人,一团一团的聚集在张贴告示的廊坊下。
楚钰满是疑惑的看着这一幕,装似无意的询问了一句:“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怎会如此义愤填膺的聚集在一起?”
“你站在这儿不要动,我过去打探一下。”陌修叮嘱了一声后,便挤进了人群中。
一路行来有些累,楚钰觉得双腿有些麻木。
便转身朝一处路边茶摊走了过去,要了一壶茶和一些点心,举止优雅的喝了起来。
静静的等候,打探消息的陌修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