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靠在百里彰的怀里,后者正在给她揉发麻的腿。
“我早说了,这样的事情交给暗一来做就行了,你偏不听,遭罪了吧?”
“可是,人家想亲自抓耗子嘛!”楚钰哀怨的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夫君,这只耗子,今晚该不会不出来了吧?”
都已经快接近黎明时分了,还不见耗子出动,楚钰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要是那只耗子在不出来的话,她就要拉着百里彰回去睡大觉了。
妈呀,困死了,有木有。
“是耗子,就会出来觅食,在等等。”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百里彰的话,余音还没消失呢,那只被他们盯梢的耗子,就鬼鬼祟祟的从营帐里爬了出来。
陈建辉四处张望一下,发现周围没有可疑的人后,昂首阔步的准备离开。
楚钰和百里彰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跟着那只耗子,就怕一个不小心弄出什么声响来,惊动了前面那只耗子。
一炷香的功夫后,陈建辉躬身钻进了闫怀礼的营帐里。
楚钰和百里彰急忙走到背光处藏了起来,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陈副帅,您深夜至此,所谓何事?”
“家里来信了。”
“信上怎么说?”
“独孤王朝失去了主帅,损失了上万将士,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在继续打下去了,便派使臣前往我朝义和。”
此言一出,营帐中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没有在开口说话,都在思索着各自的想法。
这一场仗,是他们有生以来打的最痛快的一次,几乎还没怎么打呢,战役就因为双方烧粮、抢粮一事而告终。
虽然他们不用浴血奋战了,可太子的计划,岂不是……
思及此,闫怀礼看着陈建辉:“陈副帅,此事,太……”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开一合的嘴,就被陈建辉给捂住了:“闫将军,你怎么如此莽撞,隔墙有耳你没听说过吗?”
闫怀礼将嘴上的手巴拉了下去,略带嘲讽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说,陈副帅,你用的着这么小心翼翼的吗?深更半夜的,除了你我这些做贼之人,有那个不是钻在被窝里,正在与周公下棋。”
说到这里,他忽然后点后悔了,他干嘛要上一艘贼船啊?
好好的当他的大将军,不香吗?
可是,现在贼船已经驶入水深之处,他好像已经没有下船的机会了哎。
思及此,他认命的问了一句:“陈副帅,家里那位,可有传达新的指示下来?”
“没有。”
“那之前的事儿,咱们还做吗?”
“这事儿,家里人到是没说。”成建辉摸着下巴,暗自揣摩着:“现在这样的情况,咱们也找不到何事的机会动手,不如……”
“陈副帅,你难道想将那人,弄死在军营里?这恐怕不好吧?”
闫怀礼满脸不赞同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么做回去后怎么交代?
堂堂一个王爷,无缘无故的死在军营里,这罪名可不轻,要追究下来的话,他们这两条命还不够赔,只怕是累及全家,甚至是九族。
越想,闫怀礼就越后悔,他现在是越来越不想淌这摊浑水了。
若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那他自然不会有后顾之忧,可他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呢,总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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