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纸,拿到王喜鹊面前递给她,“对不起,我还有事。王记者,这个东西有点意思,我研究了半天,这是提纲挈领似的一个东西,与阮涛有关,你以前也多次在现场见过这些东西,可以给你看看。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当警察这几年,这种怪事还是头一回碰到,有些感觉一时半会也拿不准,你先带回去看看,帮我分析一下这个人的心理,有时间再谈。好不好?”
王喜鹊大喜过望。啊——近距离接触,王喜鹊飞快地打量一下眼前这位传奇式的年轻公安局长。一位清秀英俊,西装笔挺的奔三的男人,嘴巴叼着一支烟,缓慢的声音令人信任和好感,但此时有些沙哑。高挑身材和稍微有点黝黑粗糙的皮肤,显示出头他这一段时间操劳过度,与脑睿智和身经百战的身份。
虽然他使用的是征询语气,但不容置疑。
王喜鹊接过那个工作笔记本。
女人的敏感和直觉有时是非常深刻直接的。特别当女人对某个不熟悉的男人日复一日地关注分析,得出的结论之准确会让人惊异。
呵呵,在整个采访过程中,肖子鑫在观察她,她又何尝不是在心里仔细观察对方呢??面对女人时的嫉妒心是男人想成就一番事业必须克服的大忌。她一眼就看出,这个英俊且有权力的高大男人并非自己在官场采访时经常碰到的那种人,他用自己的标准,尤其是在对待美女记者这个问题上。
“他会不会有情人呢?或许不会?也不确定!”
女记者王喜鹊一边笑容可掬地跟肖子鑫交谈,心里一边忍不住想情人最大的致命处是一方想完全拥有对方,或者想成为夫妻长期厮守。一旦走到这一步,矛盾就出来了,不但不能长期厮守,还会不欢而散。呵呵……
也是的,对付年近五十的政府官员,美女是最好的试金石。一个好色的男人必定贪财。但是她从面前的肖子鑫眼中看到的,却不是这个。这家说明,这样的男人,不好斗啊……
作为走南闯北不断经历各种事情的女记者,王喜鹊越来越明白漂亮女人只有靠上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她的人生才会出现转机。
“现在只有两种东西使女人不在乎男人的年龄和美丑,那就是权力和金钱。”
“以利害关系建立起来的交易似的婚姻,终将会以利害关系的变化而变化。”
而她自己呢,目前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好男友,同样是官场中人,只是权力小一些,不是那么重要而已。所以,当她最初第一次见到肖子鑫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印象就来得远比任何一个官场上的权力人物都要深刻得多。女人的实力和在社会中的地位,主要由三部分组成,一是上天的恩赐,天生丽质是本钱;二是后天的努力,聪明才智是基础;三是所交结的朋友,有优秀的男人帮助的条件。
而这些,王喜鹊自信自己是完全具备的,以前是“知识就是力量”,现在是“姿色就是力量”。
“真的谢谢啦,呵呵!”
“好,今天就这样!”
“好,谢谢你啊肖局长——”
“让我的车送你回去,”肖子鑫按了一个号码:“小邢,你送我的一个客人回报社。”
“不必了……”王喜鹊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她还有好多问题想搞清,尤其是有关徐小权、阮涛的事情,但肖子鑫显然有比她更重要的事情,同样也是有关上述两个人的事情。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她边把那个工作笔记本往包里塞边解释道,“我们的车在下面。”
“哦,那好。”肖子鑫指了指她的包,“阮涛,不久前还是我的副局长,这是个很典型的家伙,水平不低,我刚才跟你说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时使用了‘姘居’这个字眼,细想一下,其实也不尽然,从工作笔记本里面的反应和那个女人的表现看,这两个人还是有感情的,有点意思,这个小提纲值得你们这些灵魂工程师好好研究一下。我只能给你一晚上时间,明天你要把它送回来。”
“恩,你放心好了,我完全明白的。”
肖子鑫起身,要求王喜鹊对他负责。“这完全是个人行为,老实说,这样做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相信你能明白我的话。”
他强调,然后自己却笑了:“呵呵,谁让你们报社领导让你们这些美女记者跑政法口,跑我们悬圃县公安局呢?伤不起啊,这是拿我的工作开玩笑。这个东西很重要,虽然我信任你,但仍然要你给我留下个凭证,没问题?记住,我只能给你一晚上时间,无论如何,明天下班之前你要把它送回来。然后另找个时间,跟我谈谈你的感想和看法。”
“没问题啊,我写个手续给你好了。”
王喜鹊郑重其事地点头,她写了张借据交给肖子鑫。
肖子鑫一直把她送到了楼下,车子驶出公安局大门时,透过车窗,王喜鹊看到一些陌生的男女记者正在与门卫交涉。闪忽间她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对手。长角市《北方晚报》的王一标也看到了她,呵呵,双方一笑,王喜鹊猜测,这些人可能刚刚从外围一线赶到悬圃县来的。
不管怎样,她在采访悬圃县公安局副局长阮涛和徐小权这件事情上,又抢先了一步,占据了主动,她是得意洋洋的。
王喜鹊走后,肖子鑫又点燃一根烟慢慢抽了一口,转身向后楼走去。
后楼,安心、杨统和他们的手下正在加紧与徐小权交锋……
情况究竟到哪一步了?徐小权之前胡说八道、装聋作哑之后,现在面对现实,金老八都已经让小酒拿下,交待了他跟阮涛的交情与幕后交易,那么这个徐小权应该也不会死抗到底!
正是带着这样的疑问,肖子鑫进了后楼一楼的一间审讯室。
呵呵,也就是之前金老八曾经在里面连续不断坐了几十个小时,一边断续要酒喝,一边交待阮涛罪行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