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婆也离婚了。
这次,他娶的这个南方美女小梦梦,就是她的干爹城建局长王国明被突然双规之后,落到了金老八手里的宠物。
能够面对枪顶脑袋瓜子面不变色的金老八,不能不说没有胆量,面对仿古一条街一次又一次扫黄打非整治的现实,金老八不能不说没有道行,不管别人是否完蛋,他在大哥及其众多朋友、领导的保护下如今仍然在仿古一条街独树一帜,也真得算是够独特、够牛逼的了,难怪他对肖子鑫会如此不屑一顾,当然了,他还没有真正尝到肖子鑫的厉害,呵呵!
值得一提的是,酒店两边各停了一辆起重吊车,高高的铁臂上悬挂着足有数十米长的“十万响一咕咚”,用这种架势放喜炮在悬圃还算头一遭,引来四外抻颈观看者无数。
悠扬的迎宾乐曲声从二楼开放式的乐池里飘然而下……
一辆新款黑色宝马车停在酒店门前,马上有一大帮人迎上去。
市政协的领导到了。
政法部门书记到了。
县**的一些领导到了。
一些来自辽宁、吉林,甚至于河北的各地朋友们也到了。
“欢迎领导亲自呵呵——请!”
“请请请,快请进!”
每到一个或一批朋友、客人,都有一些人拥上去热情洋溢地接待。后面不断地驶进一辆一辆小轿车,其中之一,来者不是别人,举凡在这个县城地面上混的下三烂或一般平头百姓乃至领导,都认识这个人,他正是威震黑白两道的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邰大路。
呵呵,我考,还有这么宽的路子?难怪金老八不把县公安局的主要领导肖子鑫和孙伟放在眼里了……
邰大路个子不高,47、8岁,穿着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西服,披着一件深灰色风衣。下车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气宇轩昂地走进酒店,金老八的二哥金成江一些人已迎到门口,纷纷向这位声名远播的人物打招呼,邰大路的嘴角含着笑意,脸上声色不动,一路频频回应着各种招呼。
“老八呢?”
“下来了,马上就下来。”金成江陪同他往里走,在大厅门口不断顿首恭迎宾朋的那对司仪一见邰大路来了,也笑容可掬地迎下台阶。
电梯门敞开,金老八露面了,金老八一身新郎打扮,白色上等西服,扎着红色蝴蝶结,出门一见来者,喜气洋洋地向前拱手跟邰大路致意道:“来啦,大哥!”
“你的新婚大喜,我不过来看看能行吗!你小子,好福气,说离就离,就结就结!真尿性!”
金老八连忙拱拳:“嘿嘿,同喜、同喜。没办法,感情不合,不能凑合,只好离了再结……”
他陪同来者往里走,一边寒喧:“一次又一次劳驾大哥前来捧场,不好意思啊!大哥您先里边请,一会儿我好好敬您一杯!”
这时,法院和检察院的车也到了。
工商、税务、城管领导也到了。
门口又是一阵忙乱……
金老八一直没看见县委书记高文泰和县长程凡的轿车出现,心里疑惑,问了一下,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到点了,他摸出手机先给高文泰书记打了过去,高书记说,他在省委汇报工作呢,恐怕没时间参加了。
又打电话给程县长,程县长更会说:“老弟呀,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好日子,可惜我正在外面现场办公,回不去了,你的喜酒我尽量赶,赶不上,你们也别等我,祝贺你啊,老八!”
金老八说:“程县长,你和高书记是不是都躲着我啊?”
程县长说:“怎么可能啊?”
金老八说:“是呀,我这也纳闷呢,你和高书记礼金单子上都写着呢,怎么愣不见人啊?怎么早没事晚没事,我今天大日子,你和高书记都不到场啊?是不是对老弟有什么想法呀?”
程县长故意惊讶,顿了一下问说:“怎么可能啊,老弟,我工作在身,开发区这边实在走不开,高书记应该过去呀,他也没去?”
金老八没好气地道:“上省委汇报去了。”
程县长道:“哦,那就是今早去的,省委有急事?”
金老八:“不知道!好了,不打扰县长大人了,要有时间,回来就过来喝杯酒。”
程县长说:“好。”
“妈了个逼!”
金老八狠狠地按了一下手机,骂骂咧咧,扭头进屋去了。
显然,县里这帮人是有意无意晒他的台哈!这个有事,那个也有事,县委书记高文泰不来,县长程凡也不来,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孙伟和政委肖子鑫更是如此……
我考!
虽然如此,好日子毕竟还是好日子,这并没有影响到金老八的心情舒畅,他在一些人的簇拥下开始登场了……
10点08分,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刹时间,鞭炮大作,悬挂在吊车上的十几挂“万响一咕咚”震得城市天摇地动,硝烟四起,行人车辆纷纷避让,阻塞了半条街,连百米外交通岗亭上指挥车辆的警察都给震跑了。
排场而热闹的婚礼仪式过后,酒宴开始。
来自市里和县里各方的头头脑脑、社会头面人物和远远近近大小流氓以及新人双方的亲友们混杂在一起,气氛异常热烈,不管怎样,这也从另一个侧面显现了金老八及其兄弟的能量,大家借今天这样一个喜庆场合汇聚一堂,点烟、敬酒、让菜、攀亲,好不热闹,嗡嗡嘤嘤的喧闹声和一阵高过一阵的声lang只差没把酒店二层的楼板掀掉。
“哎——大哥,这是啥领导的儿子操办婚礼呀?”外面一个看热闹的出租车司机忍不住喊着问一个捂着耳朵的当地出租车司机询问。
司机根本听不见,没回答。
最后一声震天动地的“一咕咚”炸完之后,司机把车开出很远才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比领导的儿子牛逼……”
“比领导还厉害,那是什么人呀?”外地司机笑了。
“县长。”当地司机也笑了。
“县长?那还不算领导?”外地司机不解。
“黑县长。”当地司机哈哈大笑。
外地司机一下子似乎心领神会,不再多嘴问什么了。
当地司机却忍不住:“哥们儿,你们邻县那也有这么牛逼的爹?”
“有啊,现在全国都一样!”外地送人到悬圃的出租车司机点头。
回头把车一溜烟开走了……
大厅内,风光无限的新郎金老八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