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的许多厉害。
城市丰富的蕴藏曾经使人们富裕或贫穷……
一次又一次扫黄风暴过去之后的结果,是不少靠开娱乐业暴富的人携带大笔资金,纷纷远走高飞。
他们中有主动的,也有被动的。
其实,这座城市的娱乐、**业发展得再怎样轰轰烈烈,仍然远远不及海南、广东等城市,甚至不如一些南方的市级市。这些人有的前往上述改革开放的源头,用从这座北方城市“趁***睡着了”或“趁领导照顾罩着咱们”大把捞来的不义之财,前往开发更大规模的黄色产业去了,也有的改行投资了房地产等领域。
还有一批势单力薄、没找到靠山的人纷纷倒闭,关门大吉,甚至倾家荡产。
一切,都缘于等级。
肖子鑫了解到,其实这座城市畸形而迅猛发展起来的娱乐业,当然更让一些主要领导的亲属毫毛未损,依旧故我,岿然不动,泰然处之的老牌大款,成为后来统领“仿古一条街”整个行业理所当然的霸主,有的甚至成为省市的**代表或政协委员。或者是靠菜刀起家,如今仍当街立棍的滚刀肉。
风暴一过,爆竹声声中重新开张。
任凭物是人非,消消长长,政策与形势朝令夕改、紧紧松松等等社会主义“特色”,归来的小姐们百无顾忌,前面顶着一张漂亮脸皮,后面背着一个小包,来自全国各地的美女重新云集于此。
虽说“老一辈”靠这行起家的人在这座城市销声匿迹了,但新生代随后而起,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使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根本变化。其中不久前还对日本**打出手的森哥就是典型,还有森哥等等。“人们的观念也随之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转变。笑贫不笑娼成为社会的主流话题。
正惟如此,一向以大胆泼辣著称于悬圃县的当地女孩也一改昔日不屑这一“行业”的眼神与心态,收起故作纯洁的矜持和扭怩作态,开始向外来妹们进行了殊死的反扑。一系列具有悲壮色彩的行动表明了她们拚死夺回失地的决心,也一次次次引起了好事的媒体和有闲人士的关注与同情。
由于地域、气候等诸多原因和条件的影响,悬圃及周边地区的女孩皮肤粗糙,面皮黯淡,先天不足,因此包括那些有过同情心的好色有闲人士一旦到了自己抉择之时,仍像一只快乐无穷又自由的鸟儿,或者说像个主宰一切的老练猎人,一如既往地把那些人见人爱、秀色可餐、初来乍到的南方小姐们奉为座上宾,意中人,且“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冤枉钱”掷进漂亮女人的钱袋中,使当地女孩大受冷落之苦。
价格也随行就市,比照歌厅的收费,如果只是陪吃陪喝陪跳舞这些常规性小儿科游戏,不包括台费,小费一小时50元,而在“天赐宫”、“水之恋”、“帝王”、“蓝鲸”、“滚石”、“豹司”和“月亮楼”这些仿古一条街公认最高档的地方,价格还要略高些。如果需要进一步的服务,当然还要另加钱。“加钟”则要另算。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步行一条街个别娱乐业富丽堂皇的门楣上,竟然堂而皇之地高高悬挂着县政府颁发的一块黄铜制成的方形匾牌,上面用大红隶书镌刻着“重点保护单位悬圃县政府颁发”之类。
到了此时,这座在过去几十年中一直默默无闻,在许多人的印象里极为平庸、毫无时代特色的县城,一跃“建设”成为不仅全国知名、据说在亚洲也仅次于曼谷的黄窝,连****都报道过……基本完成了它从最穷地区到最富有、最大胆县城的蜕变历程。
之后,随着本地小姐与外来小姐勾心斗角的日趋白热化,居然常常为此弄得你死我活,狼烟四起,但一直难分胜负,各有输赢。
有人曾说,自从有了人类,就产生了两种最古老的职业:妓女和杀手。既然这两种东西早已有之,且相辅相成,那么正在悬圃县仿古一条街激烈上演的南、北方小姐为争夺个人利益和地盘的激烈竞争中,另一种古老的职业就没有空缺的理由。
杀手混子们有奶便是娘,管他南方还是本地,谁给钱多就替谁效力出气。
因此,在这种畸形“经济繁荣”迅猛大发展的同时,命案也必然日益增多,层出不穷。
肖子鑫深陷进自己的大脑思维中,连有人坐在了他对面都没觉得,直到那人叫他名字,哈哈大笑,他才惊醒。
“怎么傻啦,肖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