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概的场景就是如此。
而相比之下,悬圃县的黑道尤其猖獗,特别严重的正是这个仿古一条街,相邻的县市曾有俗语云:最好莫惹悬圃人,悬圃流子刀子尖。
就是说,在全市七个县(市)区中,每次枪毙人至少有一半杀人犯来自悬圃县这个大山深处如今仍然充满某种野性血液的地方,整个县城,尤其在春节期间,打架流血事件接连不断,敲诈勒索事件频频发生,而吸毒、贩毒更是到了可以随时随地公开进行的地步。
虽然在中国其他地区不乏治安难题,但在黑暗的悬圃县却成为基本“县情”。
最为罕见和怪异的即是夜总会相互竞争、相互残杀一事。在整个悬圃县仿古一条街,通住各娱乐场所的大门外均已被承包,而承包者俱系黑道小头目。他们手握公安局的文件,组织自己的保安队载客,而出租车、面的、摩托车载客通通被要求往各自的地盘拉人(只能在各自为政的城县之内营运),连从外地招商引资而来的客商、投资者只要夜里去上述场所也一并拉入。
所以才在不久前发生了日本人被打得半死的恶性案件!
他们在各个路段派人守候,一旦发现有人私载乘客去了别的夜总会、洗浴城(当中包括亲友顺搭)的行为,轻则勒索几十上百倍的“租客费”,重则殴打致伤致残。恬柯偷偷告诉肖子鑫,曾有从西省包车回来的一群打工农民,因其过集体被拉进森哥的这个夜总会消费过高而拒付时,导致全体辛辛苦苦干了一年的农民工几乎被抢光毁事件。
“真的吗?”肖子鑫吃惊地下意识张大嘴巴!在他看来,自己整天跟随县领导忙活工作,还真不太相信竟然在县城里还有这样的恶性案件。
“骗你干什么?”恬柯不以为然,满眼问号。
“那为什么他们不报警,县公安局难道也不管?”现在轮到肖子鑫困惑了。
“现在改革开放,县里领导也希望繁荣昌盛,谁敢管呀?再说,那些农民哪里知道什么,一吓唬就害怕了,只认吃个哑巴亏呗!要报警,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恬柯的父母就是乡下农民,所以她说起这些特别为那些人抱不平,又很无奈。肖子鑫心里则是心潮澎湃,他信,他为什么不信呢?他只是感觉到吃惊!
黑道人士把持了娱乐场所和交通通道,肆意抢夺游客抬商票价,在这些夜总会里面消费往往是其他地方的两三倍甚至四五倍。就连附近小区的群众也深感不安,人民为此怨声载道,但却敢怒不敢言。这种恶意破坏市场经济的违法行为,却已经在悬圃县公然实行了五六年,并还将一直延续下去。
肖子鑫边听边暗暗想,难怪高县长这次派自己如此暗访调查,看来许多事情真的是太猖獗了,不管哪行,不得了啊!
真是不调查解剖不知道,一暗访,全都出来了,尽管不是全部,然而已经让身为县政府办的肖子鑫心惊肉跳的了。
而且,黑道的猖獗除了政府某些领导和权力部门的纵容,也包含了黑道的恐吓、要挟的成分。
凡是能够牟利的产业,均离不开黑道人员的经营。悬圃县林业资源发达,拥有山林1220万亩,以出产杉木、松木、胶树和楠竹出名,但是这些资源,却都掌握在黑道人员的手中,他们以低廉的价格向各乡村承包大片的山林,为牟取暴利,日夜砍伐,造成森林消耗过度。以老岭乡河坞村为例,被承包的山林不论大小,全部砍光。
有村民感慨:今后怕是再也见不到能长到可以做房梁的松木、杉树了。一些被临时雇用的当地农民,因没有签订合同,在砍伐期间受重伤时承包人一律负赔偿责任。一位周姓农民被杉木撞断了腰,在省城医院花了四万多元,另一位被树枝刮瞎眼球,多方索赔都无结果,只有自咽苦果。
在悬圃县的民间流传一句话:只要混入黑道,便不愁吃不好穿不好。
在悬圃县,黑道中争相搏名的事屡屡发生,大部分年青人的最大理想就是能够进入黑道,给夜总会看场子十分光荣牛叉,并以结识森哥、阎立业等某某头面人物为荣。一些原本朴实的乡下青年也日渐浮躁,向往(至少也暗含)暴力。在这个大环境下,使得整个县城一片乌七八糟。
后来肖子鑫跟恬柯说了实话,表明了身份,恬柯惊讶呼吁:“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外地的人,好象是干部!”
她说你们有关部门和领导要对悬圃县进行整顿呀,她作为一个小小的打工者虽然珍惜这个工作,因为每月有钱赚,可她更希望还悬圃政界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悬圃县的黑暗昭示着整个xx的腐烂的开端,希望肖子鑫能够让县领导重视。
“恩,会的,你放心!”肖子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