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来暗访之前肖子鑫心里有所准备,但居然会遇到这么**的猥琐男,他还是没料到!虽然伤的不是他,可是还是要管,不管不行。
他从包里掏出大哥大想给派出所和120打电话,却被猥琐男欧阳文博一把按住了,“干哈呀大哥?我考!没事,这不小菜么,你没见过血咋滴,我自己会处理,报啥警呀,呵呵!”说着,他一啮牙一跛一拐走上楼去了,留下身后发呆的两个人:肖子鑫和那个女孩子。
“喂!你回来,能行吗?去医院!”肖子鑫朝猥琐男喊。
“别管他!”恬柯咬牙切齿地幽幽说。
“你是这夜总会的吗?”
“恩,”女孩子咬咬嘴唇,点点头。
“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肖子鑫一笑,和缓地说。
“谈什么?你是谁?”恬柯皱眉,眼里全是警惕和不安。
她看到肖子鑫跟猥琐男欧阳文博在一起,以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肖子鑫很快让他放心了,肖子鑫很会说,又很理解这种情况下她这种女孩子的心理,经过肖子鑫跟她解释后终于打消了她心里的顾虑。片刻后,那个女孩子还是不太情愿地点头表示愿意跟肖子鑫说说夜总会里边的一些事和人。肖子鑫赶紧掏出一个小型日本录音机,轻轻按了一下。
……
说到夜总会,先在这里交代一下大背景。
悬圃县位于东省边境,靠近西省,曾是东北第一个建立抗日苏维埃政权的县政府。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降,悬圃县就变得混乱无序,政府官员贪污腐败、执法部门违纪乱法事件层出不穷,最出名的是2003年法官包庇某夜总会老板雇凶杀人的窝案,在全国闹得沸沸扬扬。
而另一件更为惨烈的事件,却至今尚未曝光:其后不久某夜总会一老板在家被害,作为其马仔的黄家镇打手作为疑犯被关押,在押期间,被四名公安干警殴打逼供致死。此事曾一度导致整个县城陷入混乱,愤怒的黄塘镇亲属为讨个说法,集体上街游行,并将白布黑字把整个县城的交通要道围封,并砸毁xx局,最后请来时任悬圃县委书记安太全现出面调解,竟以赔偿受害人家属十多万元的私了性质的方式收场。
这个崇山峻岭中的县城,属于亚热带风光,离很近的全国著名旅游景点,大巴车三个小时的车程。这里的原始森林,初始的时候,异常干净美丽,被称作“东方大氧”。后来如潮水般的游客蜂拥而至,带来了喧嚣与污染。森林不再一如既往地澄清。
说到悬圃县的仿古一条街,整个就是天使坠落的天堂。肖子鑫之前虽然没有具体调查暗访过,但他到县政府工作后也常常跟随高县长等领导安排接待一些上级或客人,知道那里处处灯红酒绿,蔓延炫目,赤裸裸的欲望和肉体,漫街都是;透明的橱窗里,艳丽的俄罗斯、南方女郎在起舞。一个巨大的声色场。
走进一个小酒,10块人民币的价格,一杯啤酒,舞台中央,是光着上身的女孩在跳舞。红色的灯光下,她们的面目,似乎都隐在了黑暗里。
这次来调查,通过跟猥琐男欧阳文博的一番交谈,又跟恬柯谈话,了解到更多内部的诡异事情,真是让他忍不住暗暗吃惊。
这个时候,这里的一些女孩子那就是一具具躯体,她们是谁?她们就是一个符号;她们就是一处处水纹;她们或许又是一粒粒沙子;她们又或许是一种种全社会的映像。无关紧要。却又时时刻刻牵动人的神经……
据了解,有很多很多位这样的女子,她们都长成一个样子。仿佛是陈列的雕像。
后来,肖子鑫又通过各种借口和手段接触了一些老板,各不相同,然而在赚钱和作恶多端上却无不大同小异。
在这街上行走一遭,看见街道上的人,不知道是从世界的哪个角落涌来,高矮胖瘦,男男女女,一部流动的光影。尤其是从四面八方乡下来的人,街道的尽头,有人表演,有乞丐在进行各种创意活动。有一个人,面前陈列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大概放着50个高脚杯,每个杯子里装了深浅不同的水,然后,他的十指控制杯子之间的碰撞,杯子的相互敲击,竟然奏出一曲清脆美妙的乐曲。
各色酒的中间,参插着各式旅游纪念品的商店,有佛主的头部雕像,有纤巧秀丽的佛手。
在那一片光影声色里,就全当了自己只剩下眼睛存在,而没有思想。肖子鑫发现,一切都是无法开口评说的。
肖子鑫要评说的时候,张嘴好几次,但是没有一次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他只有回到县政府办后写到给高县长的调查报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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