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季凡手上接过纸条,沈谊小心翼翼,手上没停,但又生怕先看到季凡的字,愣是凭着印象,从自己写的地方开始一点点磨梭着纸张,待到完全打开,纸张都皱得两头翘起,中间一圈圈细纹,但是!沈谊看到了,就一个字,“嗯。”
“我去!”饶是语文灭绝师太如此可怕,沈谊竟然都没能控制好自己,漏了点声音出来。
季凡听到,微侧头,笑了。
沈谊从伏桌咬牙切齿,到往后一靠,脑袋向四周转一圈,内心狂吼,谁能懂,谁能懂我此刻的心情,这他妈是怎么一个人!
沈谊看看一旁在桌洞里偷偷玩手机,戴耳机听音乐的钟凌,不,你不懂,又看看一旁撑着脑袋在语文书上圈圈点点的宋情,不,你不懂!
唉!
沈谊一直憋到下课,周围人上厕所的上厕所,打水的打水,季凡回头,起身,沈谊也起身,很小的声音,对他说,“是你,居然是你,我就知道,玛德。”
季凡双手插兜,也是笑,闷闷地嗯了句。
两人间像有着奇怪的磁场,明明是吵闹的下课时间,明明周围都空荡荡没什么人,却还是站着,以不太远的距离靠着,说着只有对方能听到的话,眉来眼去。
在沈谊眼里,季凡就不是个正常人,你很难理解他整这么一出到底为什么,但偏偏自己又总能猜出是他干的。
其实到底目的是什么不重要,沈谊开心,是因为季凡对自己很特别,毕竟,他真的没在别人面前做这些傻叉的事情。
周五晚上,沈谊不断点开qq,点开好友列表,又退出,心里很烦,没下定决心。
索性丢开手机,打扫房间,将家具搬来搬去,扫地、拖地,擦家具,一身汗,准备休息休息,走到桌椅旁,却看到手机亮起来,是qq!
脱掉手套随手丢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qq的消息提醒是“现在”,哇,这么幸运,这么巧,说不定真是自己期待的东西。
却发现消息框没有小红点,是联系人,是他!他用大号加自己了,这次不是“搜索qq号”,是“通过群聊”了。
沈谊很开心,很快就点同意了,顺便发消息吐槽,“你有毛病,大号加,小号也加,是不是神经啊。”
季凡,“大号不方便,算了,现在还是用大号吧。”
沈谊就无语,他大号不方便,不方便还加那么多人,还那么多女生,还在空间发那么多动态,我好骗吗,天天把自己搞得像个地下工作者一样,搞笑。
季凡,“你在干嘛”。
“打扫房间”,沈谊发出去才发现不对,应该发“刚刚在打扫房间”,这样一发,他不会就以为自己在忙,就不打扰自己,就886了吧,不要啊,等一晚上,等一周了,就盼着这个了。
还好,季凡脑回路就是和常人不一样,继续拉着沈谊侃闲天,一点没有打扰别人的不好意思。
而且,季凡竟然叫沈谊“小傻子”,玛德,这该怎么理解啊,觉得有点宠溺又不敢自作多情,如果意思单纯是说沈谊傻,沈谊又会觉得很生气,只得装傻,“你才傻”。
两人从晚上八点聊到十点半,沈谊爸妈要回来了,得早点上床了,就跟季凡说要下了。
沈谊说“晚安”,季凡说“好梦”。
沈谊握着手机开心地笑了,才赶紧放下手机,麻利地收拾没做完的活。
待到关了灯,躺到床上,沈谊才在嘴里默念“好梦”“好梦”。
沈谊以前只知道睡前可以说“晚安”,还不知道还有“好梦”,还去去百度搜搜是哪里来的词。
暧昧,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
刚开始,你会感谢它,将你从一汪死水般的平静生活中拉拔起。
但越往后,你会发现不可控,要将它控制在暧昧的范围里,会成为一件很艰难的事。
季凡越来越频繁的对沈谊笑,准确说,是两人相视的笑,好像一逮到机会,两人就会对视,一对视,就会笑,光是对视,光是笑,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其他啥也不干都行,真可怕。
对于季凡,沈谊觉得,自己是最先勇敢的一方,是最先冲动的一方,但自己,也是最先退缩的一方,是最先狠心的一方。
沈谊和钟凌有下了晚自习,在院子里的健身器材区夜聊的习惯,一般啥都聊,聊同学,聊家人,聊梦想,聊未来。
但这些天,沈谊对这些话题都提不起兴趣,发现自己脑子里装的都是季凡,季凡,季凡,一开口就想说季凡,不聊季凡,就心不在焉。
但钟凌又不喜欢季凡,沈谊聊季凡,钟凌也听不进去啊。
于是,沈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听着忍耐着,突然,钟凌还在说着什么话,沈谊什么也听不清了,抓住钟凌的双手,跃到她面前,两眼瞪得大大地看着钟凌,“我想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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