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毅笑着说道:“窦府监洞若观火,我确实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不知窦府监有何教我?”
“呵呵…”
窦准早有预料,如果那么简单就被看出线索,那还要他们做什么呢?他摆了摆手,两人一起出了府衙,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妖邪来无影去无踪,我查了半年也无头绪,邹君不必费力了。”
邹毅听他语气不善,不过邹毅并不在乎,继续问道,“近三日来台城府是否还有人报案?”
窦准摇头答道,“这数日都没有,自从婴儿丢失事情越闹越大,台城府稍微有些能耐的都把婴儿看得牢牢的。”
邹毅稍稍点头,“已是深夜,窦府监可否赏脸我们饮上一盅?”
窦准眉头紧锁,嘴巴张了一张,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声。
“不必了,我要回家中照顾老母,如果邹君有所安排,明日请到流云坊窦家寻我,告辞了。”
窦准匆匆而去,邹毅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邹毅查看案卷的时候问到一个婴儿的时候窦准面容顿时变得扭曲,只是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少顷邹毅跟了过去,窦准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和邹毅这样的炼气士根本不能相比。
窦准回到家中,听到老母亲又在哀泣,心中更觉烦躁。
“阿母,夜深了,莫要哭了。”
窦准连忙过去坐在一旁小声安慰。
窦母涕泪纵横,不住抽噎,手绢已经湿了,声音更是沙哑,“我的儿,我一睡下,梦中就是小豆子在哭,咿咿呀呀朝着我要我抱呢。”
“都是你,若是你早早把小豆子接回家来,何至于此?便是丢了这官身,又能怎么样?我只要我的好孙儿呀,他还未认祖归宗,就这么没了。”
窦母越哭越是伤心,窦准早年丧妻一直未曾再娶,她这孙子是窦准与一娼女所生。
只因娼女身份地位低下,若是入门续弦定为人耻笑,因此想要聘娶一位淑女为妻,能在官场上有所助力,之后再把孩子接回来,对外宣称是从外间抱养回来冲喜纳福的。
“阿母,儿子的心中更痛呀。”窦准捶着胸口,忍不住流泪,也是嚎啕大哭。
窦母抱着他痛哭,“即便不是如此,将他舍给那个道人也好过今日被妖鬼捉了去,无影无踪,毫无下落呀。”
邹毅隐藏在一旁,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窦准确实知晓一些的。
窦准无言以对,说道“阿母,莫要哭泣了,小心坏了身体。”
许久窦母终是哭得累了,这才睡去。
窦准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眼角泪痕垂下,喃喃道,“我也后悔呀。”
忽然,窦准一个激灵爬了起身,手中按着刀柄,警惕地看向四周,直到看清眼前的人,他更是一惊,“是你?”
“你怎么跟到这里来的?”
邹毅从容说道,“窦府监果然知道一些内情。”
窦准咬着牙冷笑道:“邹君,你还年少,得府君青眼,我可不想让你平白丢了性命,这才不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