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墙上的变电柜里。
李永川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心说这老头还真是胆子大,什么都敢拿来玩,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但他的思路刚刚产生,就又是一阵电流上身,整个人彻底没了脾气。同时,裆部一湿,温温热热的液体从腿上肆意横流。
看到这个场景,老头总算收手,他将木棍立到一旁,冲李永川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李永川仿佛已经被彻底驯服,他的大脑中已经没有复杂的思考,没有对未来的规划,更别提什么赵猛和逃跑了,只剩下对当前疼痛的反馈和对安全的本能追求。
脚步声渐渐远去,只剩虚脱无力的李永川在漫漫长夜里消耗自己。
这一次,李永川真的累了,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李永川并不困,他只是累,他能听到远处有拖动物体的声音,以及老头骂骂咧咧的声音。他也知道,老头很可能是在骂自己不识抬举。
也不能完全怪罪李永川,换做是谁,也不可能帮这样一个偏执狂去掘别人的坟,还要盗取人家的骨灰盒,这不光是瘆人不瘆人的问题,是违背道理伦理,就是老一辈常常会骂生孩子没屁眼的卑鄙勾当。
想想自己健康的儿子,李永川心里很是欣慰,他认为自己虽然是平凡了一些,但好歹家人都是健健康康的,无病无灾。想起这儿,李永川感觉身体正一点点复苏,失去的力量也一点点往回注入。
没错,家人正是他心里的信念,也是他苦苦坚持的动力。
又缓了半天,李永川勉强可以支撑着坐起来,只是身子还觉得跟大病初愈似的,有种强烈的虚弱感。他只好耷拉着头,继续积攒力量。
“喂!差不多了吧?过来一下。”老头在远处喊了一嗓子,声音传过来,带有几分缥缈。
李永川抬起手,发现手还在不自觉的颤抖,以这样的状态,想从围墙爬出去恐怕有些困难。李永川想着要不要先把老头放倒,从他身上搜搜钥匙什么的,应该难度比刚才要小很多。
说干就干!
李永川提一口气用力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车间深处走。
“死老头……死老头……死老头……”踉踉跄跄的李永川只能靠嘀咕着这个才让自己坚持着走下去,每走一步,恨意翻倍。“要是老头现在来到我面前,我非活扒了他不可!”
“哟哟哟哟哟!坏了坏了!”老头边喊边拍着大腿从里边冲出来了。
李永川见老头目前风风火火的状态,感觉谁扒谁还是个未知数。他往旁边一闪,手扶着旁边的设备,勉强站住。
老头仿佛盼到了亲人一样拉住李永川的手,说:“少了一个!少了一个啊!怎么办?!”
“什、什么少了?”
“就是——”
乓!
老头话还没说完,一块很厚的木板直接砸到他的肩上,碎掉的木板碎片飞溅开来,老头身子猛地往前一冲,接着扑到李永川的身上。李永川现在什么体格?站都站不稳的主儿,哪经得起这样的冲击,于是身子一歪,又摔倒了。
说来也巧,李永川的头撞到设备上,他还什么都没弄明白呢,人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