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那件关公1800周年诞辰纪念邮票,刚才得到14分的正是此物。
陆梓良看了看一旁的荣易和齐无类,示意他们自己解释,不过这二人像是不想抛头露面似的,连连摇头,摆手拒绝。
无奈,只好又看向任平,心想这五件东西虽说是他们挑的,但看来背后定有你的影子。
果然,任平也不客气,一指那五样东西:
“范师兄可知,所谓关公像不只有雕刻品,画像、邮票,乃至用竹、藤、金属丝等编织成的手工艺品都算在此类,关键不在材质,而在姿态,”
“这也是我说你那套组合不过是最粗浅的原因之一。”
“哼,我看这五件东西的姿态也只平平,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哦?倒要请范师兄赐教。”
范之艺哼了一声,一伸手指,却是指向自己那五件关公像:
“所谓关公像姿态,无外乎有几种,坐像、立像、持刀像、弯弓射羽像等等,其中坐像、立像和持刀像最常见,其他都算少有,”
“我这件铜像虽说是认错了,但既然是坐看春秋像,也算难得,”
“再看他们这五件,除了一件坐看春秋像外,其余不都是持刀像吗?和我这五件相比,半斤八两,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这一番话入耳,除非精研过关公像藏品的,如荣易、齐无类二人,其余都微微点头,显然颇为认可。
任平却微微一笑:“范师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关公像不止你说的那么几种,而我说得关公像组合,也不只是任意五件不同姿态相互组合那么简单。”
“哦?怎么讲?”
“就以刚才说的持刀像为例,这只是关公像最粗略的分法,细分下去还有五种,分别是立刀像、背刀像、劈刀像、骑刀像和横刀像,”
“像荣师兄他们这枚邮票上画的关公,既是单骑闯关像,其实也是骑刀像,属于其中之一,而这五种持刀姿态加起来就是一种组合,名为‘五刀像’。”
“五刀像?”
在场众人大多是头一次听闻这说法,起初不免犹疑,但看陆梓良一副欣然点头的模样,便知任平所言不需。
其实这种收藏界的说法,一开始本来就是少数人随意编排,传得多了,渐渐地为人认可,也就成了固定组合,只不过在于知多知少而已。
范之艺又细看了一边那五样东西,冷冷一笑:“那又怎样?他们这五件也不是什么五刀像啊?”
众人知他指的是最初那件关公人物画,这幅关公像中关公手里拿的是《春秋》,可不是青龙偃月刀。
细看时,其他四件关公像姿态,对应的正是五刀像中的立刀、背刀、劈刀、骑刀四种,唯独缺了横刀。
虽然集齐四种已算不易,但到底留了破绽,不由望向任平,要听他如何解释。
任平笑了笑:“这的确不是完整的五刀像,事实上,五刀像中的横刀关公像极为少见,堪比弯弓射羽像,所以通常少有人能集齐,”
“换言之,若是荣师兄和齐师兄集齐的真的是五刀像,那积分加成也不该只有0.3,对吗,陆先生?”
“不错,如果是真的五刀像组合,按历届首都大赛的隐藏规则算,至少要加0.5,这已经是极高的积分加成了,”
陆梓良又看了荣易和齐无类一眼,显然是意示嘉许:
“而且即便少一件横刀像,用其他关公像代替,这套组合也十分不俗,早年间民间就有这种说法,我记不大清了,好像是……”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默默回想,片刻后望向任平。
任平眼神一眯:“能代替横刀像的有两种,一种是范师兄误以为的弯弓射羽像,合起来叫‘四刀一弓’,”
“另一种则就是眼前的坐看春秋像,名为‘四刀一书’,这两种组合虽然不如五刀像珍贵,但也是仅此之,”
“范师兄,其实你以铜、玉、木、牙、石五种材质组合关公像也未为不可,差就差在没有相应的姿态,若是也能集齐这样的‘四刀一书’像,那才是真正的珍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