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询问,康祈年就一股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也算是脑袋灵光。
话音落地,身旁众同伙有样学样,也纷纷跪倒请罪:
“请家主和夫人见谅。”
在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东南三省,木字两门,话虽是如此,但靖远集团杜家之所以能与梅家并列,依仗的不过是明面上的深厚财力。
比起梅家的古武底蕴而言,不值一提,关键时刻他们当然知道该偏向哪边。
梅汉霄听说杜飞萱三个字,眉头一皱,似是没想到任平会与此人结仇,不过也不以为意,笑了笑:
“任先生,你看如何?”
这话是对着任平说的,表面上意思是今晚之事人家是冲着你来的,暗地里也是将这些人交到任平手里,请他随意处置。
康祈年等人听了这句话都是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任平以牙还牙,要他们性命,瞧云霄夫妇对他的客气样,也决计不会客气。
正汗流浃背之际,只听嘿的一声,名叫褚融的黑脸年轻汉子耐不住煎熬,右脚一踏,跃上半空,一边想要借外墙逃走,一边凌空抱了个拳:
“对不住了梅家主,在下有事,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左脚已踏上外墙边缘,可是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破空声也紧随而至,只听一声闷哼,褚融手按左肩,惨叫一声又跌落回四合院。
落地看时,左肩上一支黑铁青羽箭从内至外贯穿肩胛骨,自是身在暗处的梅家高手所为。
梅家这次来南陵主要为看病,门下高手远不能说是倾巢而出,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对于褚融这种不知好歹之辈,康祈年等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梅汉霄也是不动声色,仍旧微笑着看向任平。
任平想了想,看向康祈年:
“靖远集团的杜老董事长眼下已到南陵了?”
“正是。”康祈年丝毫不敢隐瞒。
“他在什么地方落脚?”
“这个我们都不知道,只有个地址,说是事成之后,将……将……”
“将我的人头带去领赏金对吗?”
康祈年不敢应声,只能噤声以示默认。
任平从他手里接过个写有地址的字条,瞄了一眼,忍不住笑了,紧跟着看向梅汉霄:
“梅家主,这些人也是奉命办事,与我没什么仇怨,不过我想请他们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等我办完事后,再行释放,不知您这里方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院里宽敞,空屋子还有不少。”
梅汉霄随口一笑,目光却扫向康祈年等人。
众人只一愣,便会意过来,连连道:
“方便,方便!任先生只管去办事,我们这段时间便叨扰梅家主一二,没有吩咐,绝对不敢离开一步。”
“不错,姓康的愿意打这个保票,任先生和梅家主不发话,我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许走!”
“既然如此,那便请吧。”任平摆了摆手。
一旁的梅沅会意,立即领着康祈年等人就近住到了外院房间,就连那个身受重伤的褚融也被抬了去。
众人垂头丧气,个个深感脸上无光,不过得罪了龙泉梅家,到头来只落得个软禁几天的惩罚,这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