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另行携带。”
那军卒瞬间寒毛炸开,胸腔憋闷,仿似透不过气来,就好象面对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人形妖兽!
本能的,心里生出了惧意。
如他们这类人,平时欺侮没有背景的平头百姓也算不得什么,真碰上狠的,招惹不起的,死的只能是自己。
至于死后,王宵会不会被法办,与他无关。
“进去罢!”
军卒把剑交还回去。
王宵略一点头,大步入城。
“老五,怎这么容易就让他进城?”
有同伴问道。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军卒擦着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道。
城门口的番子,其中有两个相视一眼,略一点头,其中一个也跟着入了城,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王宵顿住脚步,看着那离去的番子,眼神有些疑惑。
他不是普通人,觉察报出名号后,有两个番子格外关注自己,难道天师道的手能伸进东厂?
要不要追上去问问?
这个想法一闪即逝!
东厂比锦衣卫更难缠,锦衣卫好歹是世袭,守些规矩,而东厂就是地痞流氓,虽然他已经开辟了剑池,金丹真人都能斗一斗,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京城有没有高人坐镇?倘若露了行迹只会自寻麻烦。
在会试之前,王宵不想惹事,也熄了去会馆落脚的心思。
各省在京城都有会馆,作为商帮和举子的落脚处,收费低廉,条件也不错。
王宵开始在城里晃悠起来,一方面领略京城的风土人情,另一方面,打算租一间房,过隐居生活,苟到开考。
……
夏家!
“太太,太太!”
管家在外唤道。
“什么事儿?”
夏母靠在炕上,有丫鬟给她捶着腿,手里拿着根烟枪,吐出一口青蓝色的烟雾后,问道。
管家道:“刚刚番子来消息啦,那叫王宵的学子已经入了城,据说要去江南会馆入住。”
“哦?这个人怎样?”
夏母坐了起来,与夏金桂相视一眼。
管家道:“番子说,年纪青青,十七八岁模样,风流倜傥,一表人材。”
“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夏母挥了挥手,待管家退去,才道:“看来神仙托的梦是真的,不过还是要见一下为好,要不娘给他下个贴子,把他请来?”
夏金桂摇头道:“哪能急赶着去嫁他,岂不是被他看轻?小女是招婿,若是压不服他,这百万家财岂不是便宜了外人,横坚会试还有两个多月,我先看看此人怎样,再来安排。”
“也好!”
夏母点了点头。
京师繁华,确是非常凡响,但穷的穷,富的富,地痞流氓、乞丐小偷也格外的多,这些人多数与衙门里的衙役有些关系,或者定期孝敬,专门讹外乡人。
王宵佩着剑,负手行走,凡有乞讨搭话的,一概不理,却是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哪怕不刻意以神识扫瞄,也能感觉到京城里,有很多潜伏的妖气。
突然迎面一群小孩子跑来,一边玩耍,一边拍手唱着歌谣。
隆冬天寒盼瑞雪,北风不起雪不来,
来年春暖争青意,仓廪丰实岁岁欢!
王宵喃喃着,面色微变!
第一句含有天端,是当今小皇帝的年号,第二句更好理解,没有北风,就没有瑞雪,而第三句,着重于争青二字,反过来合在一起,便是静。
北静!
北静王!
这是传说中的童谣谶语啊!
北静王这么嚣张了么?
作为现代人,王宵清楚,从来就没什么谶语,都是有心人编的。
“这歌是谁教你们唱的?”
王宵拉住个小孩子问道。
那小孩道:“是那边一个老和尚……诶,不见啦!”
王宵顺着小孩子的目光看去,虽然没有老和尚,但是用文气感应,有一丝淡淡的妖气残留,带有一股水锈味道。
难道是北静王勾结妖精谋反?
王宵眼神微眯,北静王在金陵办的文会,就是他破坏的,而贾家又是北静王的扈从,如果北静王当了皇帝,只怕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四王八公权倾朝野,不能仅凭一首谶语去告发北静王谋反,更何况是否受人陷害还不得而知。
诶?
王宵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也许谶语是北静王自己找人放的,用来测试朝野的反应,并且区分敌我,凡是对他非议,或者弹劾他,皆可划归敌人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