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考,要么家里有钱有势,带着大队保镖仆役,次一点的,花钱跟商队走。
真正的穷人孩子,在地方上考个举人已是极限,几乎没机会往京城赶考,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儿孙身上。
又过三日,小青带着香菱回来了,也到了王宵离家的日子。
李氏眼圈红红的,叮嘱道:“你爹的事,量力而为就可以了,不要刻意去查,早日去京城,安定下来,记着捎一封家书报个平安,也莫要沾花惹草,娘可把丑话说在前面,除了我们家的,谁来当媳妇娘都不认。”
“娘,我是你的儿,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王宵拍着胸脯保证。
“公子,一路顺风!”
香菱抹起了眼泪。
“娘、姐姐、小青姐姐、二娘、香菱我走了!”
王宵深深一揖,背上包裹,转身而去。
马留在了家里,他担心出意外,照料不到。
离了家,王宵先去工坊,以自己的名义,打了个条子,领了十二匹上等丝绸,又要匹了骡子,扛着丝绸,去往无锡县。
两地相隔一百来里,要第二天才能到,不过王宵已经是超限剑气高手,真正实力怕是踏入了剑池境,靠腿走不费事。
……
贾府!
“请老太太安!”
王夫人带着凤姐,来到荣敬堂,给贾母请安。
“安!”
贾母略微抬了抬手,情绪不是太高。
两个月前,贾琏带回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黛玉真的见了林遗,让她好一阵子吃饭不香,睡觉难眠,毕竟关系着两三百万两银子啊!
虽然王宵和林遗都没提起,却不代表以后不提。
而更让她烧心的,是王宵捎来的螃蟹和点心,直到现在,偶尔都有下人提到:这是解元公送给老太太尝鲜的,老太太又分给了我们。
“老太太,大喜事儿!”
王夫人与凤姐一左一右,坐在了贾母身边。
“什么喜事?”
贾母懒洋洋问道。
凤姐笑道:“大伯已经被召回京啦,朝廷也有了风声,此次会试,将由大伯主持。”
“哦?此言可真?”
贾母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凤姐是王子胜之女,大伯是王子腾,王家的实际掌舵者,也是贾王史薛四家当世的唯一靠山,初任京营节度使,后擢九省统制,奉旨查边,旋升九省都检点,现召回京,主持会试,按朝廷惯例,这是入阁之前的最后一道程序。
只要会试不出篓子,铁定入阁,晋为宰相一员!
“朝廷只是有传言,到底是不是,还得太后娘娘下了懿旨!”
王夫人是王子腾的亲妹,乐的几乎合不拢嘴。
“阿弥陀佛~~”
贾母心绪大松,双手合什:“若非八九不离十,朝廷断不会有传言,好,好哇!”
凤姐道:“若是别人主持会试,或许拿那王宵没办法,但大伯是自家人,鸡蛋里面挑骨头,总能挑出缝来,贬了他,谁又能说半个不是?”
“嗯~~”
贾母点头道:“虽然是亲戚,也不能白使唤人,凤丫头,呆会儿你去找鸳鸯。”
“知道啦,老祖宗~~”
凤姐笑的如鲜花般灿烂,托人办事,要使银子,她是经手的,也要过一水啊!